能決定孩子生死的人。
千禾杳隻是遠遠望她,女人卻立刻抓住目光的來源,眼裡徒然亮出光彩。
千禾杳:“……”
女人推開旁人衝過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雙手爆發前所未有的力量,牢牢抓住千禾杳。
她抽泣著,語無倫次地求助:“求求你,請幫我找找阿豪,他才四歲,求求你……請你們不要放棄他……”
千禾杳歎口氣,這可不敢保證。
千禾杳勸慰幾句無果,側頭叫人拉走。
公園裡的警衛紛紛湊過來。
女人撒潑抱住千禾杳的腰不肯撒手,下跪哀求。
拉人的,勸告的,嗬斥的……一時間,場麵十分混亂。
女人哭得妝容全花,除了眼淚,還有搖搖欲墜的崩潰。
千禾杳見幾個男人都沒轍,歎口氣。
不說救不救人,救不救得起。這都算是妨礙公務了吧。
千禾杳隻好將女人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一眨也不眨眼地注視這位母親瞪大的雙眼,在她眼裡的光即將消散前,伸掌敲在她的後脖子。
周圍忽而一靜。
那些警衛們愣愣地看著千禾杳一把抱起女人,將人放在露天木椅上。
警衛對千禾杳麵露敬畏,再不敢小瞧。
他們問:“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公園全年全天開放,隨時都有人進出。
千禾杳思索片刻,讓他們驅離方圓兩百米內逗留的遊客,守在各個小路。
“需要拉警戒線嗎?”
當然需要。
不過天黑視野不明,千禾杳也不放心讓警衛動手,誤闖就不好了。
哪裡還有幫手呢。
早知道就不放窗走了。
“對了,幫我看看神宮的郎馬先生在不在,幫我請過來。把警戒線交給他們的人就行。”
千禾杳掃眼昏睡的女人,讓他們聯係醫護人員,給這位打一枚鎮定劑。
警衛領著女人的家屬剛好過來,千禾杳又說:“算了,不用通知救護車了。”
她叫家屬陪著女人,看住她。
雖沒做確切保證,但直接放棄救人,又說不過去。
千禾杳重撥電話,占線的二級術師終於接通,人家正趕著晚高峰,被堵在電車裡動彈不得。
估計對方趕來的時間,千禾杳利索地掛斷電話,趕忙訂好出租車去接彆人。
她低下頭,盯著手掌,仿佛還能感受到女人緊抓留下的餘溫。
沒轍了,隻能找今日臨時搭檔,準一級術師的山藤岡。
山藤岡回到家倒頭就睡,剛補完覺,坐在桌邊,盯著才動一半的晚飯,聽完甚至都要氣笑了。
他將筷子啪地按在桌上。
“千禾,並非我不願意啊。”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
千禾杳耐心地聽山藤岡抱怨。
“我連續兩個月沒有周末,最近的案子持續了兩天,今天早上七點才到家,九點半你來接我的時候,我有過抱怨麼。”
千禾杳點點頭,很理解他。
輔助監督跟著術師跑,術師沒解決案子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陪著熬夜,十分揪心。
“非常抱歉,隻是我現在隻能聯係到您——”
山藤岡打斷她:“千禾,下班時間,我拒絕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窗跑了。
術師也不願意加班。
千禾杳也想關機,裝作人不在。
不知道,就不用有負罪感。
千禾杳握住手機,朝著夜幕柔和地揚起笑容:“山藤先生,您的性命和安全,一直是放在我工作首位,這一點毋庸置疑。”
“請您先聽聽我的建議好麼——這次案子存疑,所以並不是以祓除為目標,我希望您過來勘測一番,隻是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