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宮女都被揮退,隻有越媔被指使著布菜。
她的膝蓋有些疼,稍稍一動,就是渾身一個激靈。
太後和悠太妃,都當做沒看見。
硬是等到她侍奉了小半個時辰,才讓她坐了下來。
“餓了吧?用些吧。”悠太妃說道。
“不餓。”越媔不敢動。
太後看了她一眼,這才淡淡地開口了:“你昨日向我請求,想要見一見章子平。你是公主,出宮要去見一個臣子,此時荒謬,哀家記得,我當時就已經拒絕了你。”
越媔心頭一顫,低聲說道:“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個女子,哪裡輪得到你自己去挑來揀去?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惹人發笑?”悠太妃皺了皺眉頭:“你的婚事,我和太後都看著呢,我們兩個,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太後緩聲說道:“那章子平雖然是白身,但他的父親乃是禮部侍郎,更是當朝文信侯。他的母親,更是出身名門,乃是世家王家之女。所以,彆看章家如今在朝內地位不顯,但章家是實實在在的老牌勳貴,他們的勢力,都隱藏在暗中呢。嫁給章子平,不算委屈了你。”
越媔低著頭,輕輕點了點頭。
這些,她自然是知道的。
越媔仍是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太後和悠太妃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放鬆了下來。
看來。
今日是她們多慮了。
悠太妃的臉上也露出笑意來,她主動夾了菜給越媔:“那章子平可能是有些浪蕩不穩重,但男人麼,這都是常態。他畢竟年紀小,等他成婚了,長大了,自然也就穩重了。你也得多包容著些,慢慢的,總能把日子過好的。”
越媔依舊低著頭。
心底卻泛起一絲嘲諷來。
年紀小?
章子平今日的行徑,她不信太後和太妃沒有得到消息。
可是。
她們仍然可以當做不知道,仍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章子平年紀小?
那比他還小的自己算什麼?
就非得要包容他?
越媔的腦海中,就隻剩下了三個字“憑什麼”?
對啊,憑什麼啊!
她沒有抬頭。
太後以為她是完全順從了,她笑了笑,說道:“這幾日都沒個好事,諸多事情都令人煩心。你和章子平的婚事,儘早提上日程吧,這喜事一成,哀家的頭痛症都能好很多。”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