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傾盆而下,每一擊都充滿力量和威嚴,勢不可擋。
雲流逸運起體內稀薄的靈氣也隻能抵擋住三擊,那能夠擋住三擊已足矣,他雖然中了一擊,但也不致命,迅速又尋了一個死角躲了起來。
兩人差的不僅是階級上的力量,還是靈魂上的碾壓。
雲流逸看著胸前的《逆經》,目光更加堅定起來。
“既然你一開始就選擇了我,那你就彆想著選擇彆人了。”
雲流逸迅速掃描了四方,發現這些書架的排列是有規律的,正好可以構成一個陰陽八卦陣,他眼前一亮,隻要他引起陣眼活躍,就可以催動陣法的能量依靠陣法能量,他就可以有機會跟鶴山河公平對決。
一不做二不休,雲流逸立即動手,憑借沒有完全消散的輕功在兩個書架之間來回遊蕩,借力躍上了書架頂頭。一瞬間就看清了書架的擺位,同時,鶴山河的攻擊也是落了下來,他隻能看了一眼,又立即換位,繼續觀察和記憶。
鶴山河,本來還在苦惱這個人慫的有本事,挺能躲,沒想到這人就自投羅網在他眼皮底下開始跳躍。
也不知道他對象的是傻子還是這人發現了什麼新的逃生渠道。
他一邊揮出劍招攻擊雲流逸,一邊也觀察著這個書架的排列,果真讓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雲流逸現在正好停在的地方,由正上空看來就是一個雙魚中間的點,這是一個陰陽八卦陣。
“有意思。”
鶴山河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和興趣,他手中有竹笛突然從兩邊笛口鑽出堅韌的錐刺,在旋轉之下劃出陣陣寒光。
雲流逸爭分奪秒跑到了所有書架的中心,這裡是一處懸空的空間,但是踩在上麵猶如踩在實地之上,他連忙劃開手掌,以自身鮮血獻祭。
“吾之所欲,非神非鬼,亂世可餐,劫道吞生,血祭——開!”
陣眼被成功激活,散發出陣陣紅光,中還閃耀著星辰之色,神秘莫測,一股莫名的威壓,向在場的人壓來。
感受到威壓,鶴山河提升了靈魂能量的防護,緊追不舍絲毫沒有鬆懈,力度更加瘋狂,數道劍氣向雲流逸劈斬而下。
而陣眼卻還沒有完全激活,雲流逸低頭看著陣法的紋路,心頭捏著一把汗,鶴山河以為他害怕了,不料,雲流逸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反而笑了起來,迎麵張開手好像在迎接一個許久沒有見過的朋友,劍氣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的皮肉瞬間裂出道道縫隙,縫隙中流出汩汩鮮血。
鶴山河親眼看著雲流逸,接下他七成功力的攻擊,然後非常自然的躺在了陣眼之上,有自己的鮮血流淌進陣眼之中,為這個陣眼的食物。
“獻祭之法……不死不休,你這家夥不怕死啊。”
鶴山河知道世界上的瘋子很多,沒想到自己就遇到了。
這種不要命的人,他一般不太喜歡招惹,因為太過麻煩了。但是《逆經》是他這次的任務目標,實在是不能夠讓出手。
看著安然躺在陣眼之中的雲流逸,鶴山河殺意凜凜,控著笛子就衝了下去,此時,陣法力量還沒有存活,隻要在這一刻殺了雲流逸,那麼陣法就失去了獻祭源,能量自然不破而解。
鶴山河的速度在威壓之下依舊迅捷,笛上的尖刃我上了層層劍氣勢不可擋好像瞬間就能刺入雲流逸的心口。
突然,雲流逸睜開了眼睛,那眼中有著得逞的笑。
他握住了那隻即將刺入心口的利刃,劃破的手心,血液滴在心口。
雲流逸勾起一個笑,聲音邪魅而低沉“等你好久了。”
鶴山河頓時感覺不妙,正要抽回手中劍,但是此時卻被一股力量束縛住身體。
雲流逸臉上的笑更加得意,隻見他手掌翻轉,就運用陣法的能量奪走了賀山河的笛子,猛地把笛子穿入鶴山河的身體,再一用力竟從地上騰空而起,掙脫了法陣的束縛,鶴山河緊緊地壓在陣眼上。
“多謝你替我獻祭呀,好心人。”
雲流逸迅速借著手指上的流血,鶴山河身上畫了一個法咒。
鶴山河掙紮著看清了那個法咒,頓時,兩眼一顫猛的瞳孔一縮。
“縛魂咒!!!”鶴山河隻感到身上被一股力量強勢壓住,背上有東西緊緊的抓著他身上的衣服。
雲流逸的聲音卻有些輕鬆的在他耳邊響起。“陣法終於啟動了,你沒辦法逃了……就死在這吧!”
鶴山河本來想抓住雲留逸的手,但是他的雙手迅速裹上一層紅色的靈魂能量,緊緊的將他包圍,雲流逸想要脫身,但是他的雙腳已經被獻祭的術靈緊緊的吞噬。
但他好像並不在乎,隻是就那樣淡漠冷靜的看著鶴山河一點一點的被紅色的樹林吞噬。
無名星邪目光深邃,唇角微微揚起。一個閃身來到了雲流逸身邊,一邊打退了正往雲流逸身上爬的術靈,攬上雲流逸的腰,將他帶了到地上。
在雲流逸離開的一瞬間,鶴山河身上瞬間湧現出強大的能量將他吞噬,隻是眨眼之間,法陣中心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蠶蛹。
雲流逸退到了地麵之上,心中還有些餘悸,他算是和死神打了個賭,賭自己能不能在陣法完全啟動之前還有力氣與賀山河拚命,賭如果他沒有成功離開陣眼,無名星邪會不會救他?
然後他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