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遇到了巫山魔都的人,沒打過”
雲流逸隨便找了個借口蒙混著。
“巫山?你確定遇到的是巫山?”齊冰釋眼中有幾分怒火和憤恨,語氣開始變得淩厲“你的胸前,還有你的腳腕上分明是千弑所傷。”
“彆動怒,先聽我說,沒有騙你,一開始我遇到的就是巫山魔都的人,我對上了赤魅妖亞狐金,陰天手黎封,雨送師茶姝,在他們那裡我就已經快死了,然後我又遇到了無名星邪,他跟巫山魔都的人不對付,就把我救走了,然後要挾我來知安穀偷藥,後來發現我在樹上留字,一怒之下就想把我殺了,打架難免受傷,我費了好大勁才逃出來的。”
雲流逸一套故事講下來,聽著倒是有幾分道理,劇情也都連得通。齊冰釋知道他在胡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偏袒無名星邪,但他卻沒辦法讓雲流逸向他說真話,他知道雲流逸在做很危險的事,但是為了保護他們,雲流逸絕對不會開口承認什麼。 齊冰釋目光黯淡下來,有幾分不甘。
周希辰這時候回來了,準備盛點藥,看了看雲留意,問道“你嘴唇怎麼傷的?這個角度不可能是自己咬的吧?”
“啊…”雲流逸突然想到在那無人坑中無名星邪對他做的事愣了愣,那觸感好像還存在一般,他陷入沉思“難道我的血有什麼特異功能?”
“你不會去欠風流債了吧?”
周希辰賤兮兮的盯著他。打斷了他的思考。
雲流逸抿了抿嘴唇,頓住,內心暗叫“我要跟你們說是無名星邪咬的我,你們敢相信?”他舒快的一笑“這是一姑娘為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特地以身相許的”
“切…吹吧”
周希辰白了他一眼,他才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特彆是在雲流逸身上。
雲流逸笑了笑“你就是嫉妒吧你”
周希辰沒在理他,專心的煎著藥。
三個人在小院中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腔, 紅日逐漸漸落山,天邊泛起霞光,周雨瀟和蘇寧杭等人才回來,見雲流逸清醒,幾人又激烈的喧鬨了一番,才放過雲流逸。
當晚,齊冰釋煮了那條魚,周雨瀟難得的不與他爭。蘇寧杭準備了很多藥菜看著雲流逸一盤一盤的吃完,酒過三巡,眾人都來了醉意,雲流逸受了傷不宜喝酒,在一旁捧著一杯清茶看著宿醉的眾人,漾開笑容,眼底沁出不舍和滿足。
蘇寧杭來到他身旁,一副陌生姿態“雲少俠,你的傷還需要再調理幾日,內傷太重,預計半年內都難以痊愈。”
“勞煩蘇神醫了,我多吃點藥就好了,這能跑能跳的,要我一直在這穀內可呆不住”
蘇寧杭聽出了雲流逸的言外之意,忍下了心中的酸澀,勉強笑道“我這小屋病人不少,但也不缺藥材,你若需要,藥房的紅色小櫃上可隨便拿”
“多謝。”
雲流逸舉杯與蘇寧杭乾了一杯。周希辰又過來把他拉到火堆旁跟幾人遊戲,鬨騰了一番,眾人才睡去。
半夜時分,萬籟俱寂,雲流逸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身子來,生怕驚醒一旁熟睡中的齊冰釋。他動作輕柔地穿上衣服,然後屏氣凝神,集中精神,施展出一種獨特的睡術,將齊冰釋籠罩其中,讓她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完成這一切後,雲流逸才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朝著門口走去。當他輕輕合上房門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但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雲流逸離去的瞬間,齊冰釋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直直地盯著那扇剛剛合攏的門,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的心情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一方麵,他理解雲流逸的舉動,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和使命;另一方麵,他又感到一絲失落和無奈,不知道這樣的分彆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