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很不得立刻恢複修為將掌櫃揍一遍,可是她現在全身虛弱,什麼都做不出來。
媽的,憋屈。
上樓推開門,顧見開窗通風。忙碌了一天,他先將秦深叫出去洗漱,自己則從行李裡拿出先前在山洞用的草毯子往地上一鋪,開始整理行李。
洗漱完秦深回來看到地上草毯子,頓時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和愧疚。
公孫商是她招來的,顧賤男的腿是為了救她才斷的,自己識人不清,造成兩人現在這樣的囧境都是因為她,可自從離開皇城開始,他就百般照顧她。
本來能占顧賤男的便宜她應該很開心,可不知怎的,便宜占久了就有點落空感。
沉思間,顧賤男從外頭洗漱完回來。兩人將這段時間來的蓬頭垢麵洗去,又換了件衣服,終於恢複了人模狗樣。
秦深指了指地麵的草毯子,好奇問:“公孫華,這東西你怎麼還帶著?”
“窮,丟了覺得可惜。”顧見尷尬一笑:“當時想著可能後麵還能用得上,這不,真用上了。”
秦深聽著,頓覺心酸。
到底是什麼讓曾經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淪落到這般摳索田地。
是錢,是窮啊。
她長歎一聲。
沒錢令人麵目全非。
秦深於心不忍,謙讓道:“那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用,你身體虛弱,地上涼。”顧見道:“你再睡地上的話病情會加重的。”
感動,秦深覺得自己真活該啊,她滿心想著弄死顧賤男,而人家現在什麼好的用的都先想著自己,可惡,她真的太可惡了。
“那你腿腳不方便。”秦深推脫道:“上下床我擔心你會摔倒,萬一摔了腿傷得更嚴重怎麼辦?”
顧見一聽,低頭想了想,開始有些猶豫:“我睡床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秦深搖頭;“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顧賤男,你趕緊答應吧,你不答應我良心不安。
秦深接著道:“你看你要是摔傷了,我還得照顧你。”
顧見想了想,點頭:“好吧。”
兩人分配好床鋪便熄燈,即將入睡之際,顧見又小聲喊了她一聲:“司徒蘭亭。”
秦深應和:“怎麼了?”
“我明天早起就出門找差事。”顧見道:“你留在店裡,萬不可再和掌櫃起衝突,你現在身體不好,我擔心起衝突會加重你身上的傷,如果發生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秦深聽完後“嗯”了一聲。
“我們還要在四野城長住一段時間。”顧見道:“像先前說的那樣,我們攢夠去雲邊城的錢再出發,所以你這段時間要注意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我倒是不擔心公孫商會追來,隻是害怕那些人知曉我們的身份後我們出行會多一些阻礙。”
秦深應下,翻了下身,擔憂地問:“公孫華,你明天出去真的能找到差事乾嗎?要不要我跟著你一起?”
顧見:“不用,你身體虛弱走不了幾步路,跟著我反而更慢,你放心,能找到差事。”
“那行吧。”
“嗯。”
“睡吧,晚安。”
“好。”
圓月高懸,夜色皎潔,像皚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