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楚寧握著手機,發了十分鐘的呆,才揉揉眼睛,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手術很順利,徐楚寧有點不安,一直等在門外,又陪了一晚上,晚餐是外麵粥店買的粥,熬得十分精細,哄著母親吃了一些,補充體力。
術後預後很好,醫生把徐楚寧叫去叮囑了一些事情,住院一周,差不多就可以回家了。
徐楚寧想好了,到時候就把母親送回去,然後找一個靠譜的療養院,如果母親不願意去陌生環境,那就找保姆護工,村子裡有口皆碑的老婦人,乾活踏實,人也親切。
他白天在樂團演出,還要去機構教課,晚上就來陪母親。
期間鬱風嶢來了一回,但很規矩,提了不少禮物,禮數到位,坐在病床邊跟徐女士聊天,竟有幾分投機。
隔壁病房的老太太聽了熱鬨,也湊過來搭話,問著,“這是你兒子還是女婿呀?”
老太太耳背,徐女士說了幾次才聽明白,隻是兒子的朋友。
一聽這話,老太太興奮了,拉著鬱風嶢的手,“小夥子多大了?談朋友沒?做啥的?哦喲做生意的啊,那應該不少賺吧?我老伴兒弟弟的鄰居的姑丈有個女兒,海歸博士哦,人可漂亮,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鬱風嶢隻是客套地微笑,婉拒:“我已經結婚了。”
徐女士也很詫異:“已經結婚了嗎?我都沒聽寧寧提起過。”
“是,我讓他彆說的。”鬱風嶢煞有介事,“我老婆比較低調。”
“你這可不行。”老太太花著眼睛,佝僂著身子,慢慢教育他,“老婆要養在廳上,藏著掖著惹人嚼是非,說你是個沒擔當的懦夫,說她是被公婆嫌棄的便宜貨。”
鬱風嶢聽得稍稍皺眉,卻不曾插話。
等老太太和徐女士都聊開了,他才悄然退局,從病房出來,就看見靠牆站在一邊的人。
“怎麼站在這?”鬱風嶢輕輕關上門。
徐楚寧似乎在發呆,突然聽見聲音,嚇了一下跳,連忙回過神來,“哦,我聽你們在聊天,就沒進去。”
“那你聽見我們在聊什麼嗎?”
徐楚寧知道撒謊騙不過他,隻低頭“嗯”了一聲。
男人笑了笑,故作不知,“那我們什麼時候公開呢?你看外人都急了。”
徐楚寧嚇了一跳,急匆匆瞥了一眼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