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赴指了一下休息室的門,“你今夜不就獨裁地把他留在這裡了嗎?”
“不。我隻是想他陪著我。”
“變態!”程赴突然大罵,而後眼中是興奮的笑意,“你隻是想控製他,你才不想他陪你。”
鬱風嶢麵不改色,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慢慢地抽,“我一沒打他,二沒罵他,三沒有限製他的人身自由,哪裡就獨裁了?”
程赴喝著酒,瞥他一眼,突然笑,“你的小寵物看上去可很不安。我猜,他怕是提都不敢提你們的關係吧?”
“程赴。”鬱風嶢撚滅煙蒂,隔著煙霧,靜靜地看著他,“如果你現在立刻跪下來,我可以原諒你的口無遮攔。”
程赴馬上哭著臉,豎中指做鬼臉,嗚嗚地哀聲,“嗚嗚嗚我好怕,你這個偽善暴君。”
鬱風嶢沒有搭腔。
程赴看好戲似的看著他,搖晃著手裡的酒瓶,“Fel,你可以不愛他,因為愛本自由,但你不能騙他說你愛他,這可是欺詐哦。”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鬱風嶢起身,往休息室走。
程赴看著他的背影,啐笑,站起來繼續打球。
聽見走過來的腳步聲,徐楚寧慌了,立刻轉身回到床上。
明明被議論被看不起的是他,可他就是心虛,似乎他聽到了這場對話,錯的就是他一般。
鬱風嶢進門的時候,徐楚寧在裝睡。
男人沒開燈,隻是關了休息室的門,淩晨冰冷微弱的天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曖昧又清冷。
徐楚寧呼吸急促,又強自壓下,藏在被褥中的手微微攥緊,腦子裡全是剛剛聽見的那番對話。
原來在彆人眼裡,他也隻是鬱風嶢的一個小寵物。
眼眶熱熱的,有點想要掉出淚來,又怕被男人發現,責他嬌貴敏感。
鬱風嶢並不是一個脾氣差的人,他也有耐心,會包容徐楚寧,可不知為何,這種安撫式的包容讓他更沒有安全感,好像害怕隨時鬱風嶢就會收回對他的關愛。
那他還有什麼呢?
“寧寧。”男人輕聲喊他。
徐楚寧這才緩緩睜眼,雖然極力表現得自然,但他眼中血絲還是沒能逃過鬱風嶢的眼。
“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