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快一慢,夾雜在一起。
她都快分不清是那個是她自己的,那個是祁風漾的。
鈴鐺這個小名從她16歲後就沒再聽到有人喊過,最近聽還是祁之茜。
如今被祁風漾用酒後低沉又倦意的嗓音喊出來,總覺得惹人……臆想。
思緒越跑越偏,聞鈴隻能摒除雜念,提醒自己,祁風漾這是喝多了。
“你是第一次嗎?”
“什……什麼?”
什麼第一次,第一次開車?這個問題不是剛才已經討論過了嗎?
聞鈴很緊張,腦子仿佛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根本不敢對上祁風漾的眼睛,隻能斜視後座的車窗。
“就是這個。”
祁風漾說著,就用大拇指貼在聞鈴的左臉頰上,歪頭用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他自己的大拇指。
一觸即分。
“你……你……”聞鈴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細想今天下午的戰略指南——要欲擒故縱;要樹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設。
找到了解決方法,她穩了穩情緒,才開口說:“不是。”
肉眼可見的,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祁風漾的眼神迅速暗淡下來,語氣很委屈:“可是我是第一次。”
“哦,是嗎。”聞鈴內心竊喜,但麵上還是保持冷漠的樣子,好姐妹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你也不吃虧。”
“嗯,知道。”祁風漾將頭埋在聞鈴的頸側,幾不可察的蹭了蹭,然後又很迅速的仰躺回座位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聞鈴見醉鬼再沒其他動作後,才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把安全帶係好,我們回家了。”
接下來的時間當中,醉鬼一直都很聽話。聞鈴不需要看路兩旁的時候,他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扭頭看著窗外。
正好此時已經過了午夜12點,路上沒有太多的行駛的車輛。
經過祁風漾前麵一段路程的指導,聞鈴已經漸漸回憶起開車的感覺。
後麵的路程,她自己一個人很順暢地就回了濱湖雲景。
等到聞鈴想要叫祁風漾下車時,就看見他已經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 有那麼一瞬間,聞鈴都想讓他直接睡在車庫好了。但隻要又想到有在車裡悶死的新聞,她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祁風漾,醒醒,回家了。”聞鈴站在副駕駛門外叫他,一連叫了好幾聲,醉鬼就像是睡死過去一樣。
她沒辦法,隻能彎腰探身到車內,把胳膊架在他手臂上,在他耳邊說:“來,起來,我們回家再睡啊。”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在哄小孩。
回家的路上,祁風漾幾乎是把他整個身體靠在聞鈴身上,更過分的是,他還不睜眼。
聞鈴隻能狠狠地腹誹:不跟醉鬼生氣,不跟醉鬼生氣……
開了門,進屋後,她把祁風漾一把扔在沙發上就進了屋,根本沒有注意到沙發上躺著的祁風漾已經睜開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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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聞鈴直到中午才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