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鈴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陳晴又不熟,有必要在醫院聊的這麼深入嗎。
祁風漾無奈道:“沒騙你。是因為她問我你怎麼突然間辭職了,把我問的一愣。”
“那她乾什麼問我的事情?”聞鈴還是不太相信。
“她本來想暑假課結束後請你吃飯的,但你人突然間就不見了,找你也沒聯係方式。”
聽到這話,聞鈴算是徹底相信了。
畫室為了防止老師離職時帶走生源,所以給每個老師都注冊了工作號。一般情況下,她都是用工作號跟同事交流,少部分情況,會加私人號。
陳晴是最近半年才入職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需要加私人號。
而且她走的時候是誰都沒有告訴的,也就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寒暄。
“哦,那你是怎麼說的?”聞鈴很想知道祁風漾有沒有被陳晴發現,他們倆的關係是假的。
“我說你沒工作,在家休息。”祁風漾沒給聞鈴嘲笑她的機會,“我還說吃飯就算了,替你祝她百年好合。”
“哦。”聞鈴無話可說,她心想:這人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嗎,為什麼能跟她想的不謀而合。
“行了,你剛做完手術,還是要好好休息。”祁風漾端起吃空的果盤,起身向外走去,路過門口的時候特意叮囑道:“不許關門,聽到沒有?”
聞鈴不耐煩地點點頭,她現在轉個身都要做很長心理建設。除非是上廁所這種大事,否則她才不下床呢。
祁風漾這才滿意離開。
之後幾天,聞鈴都在跟術後傷口做鬥爭。
每到夜晚都會疼痛難忍,傷口處還會伴隨輕微|搔|癢的感覺。
她被折磨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每當這個時候,祁風漾都會切點水果給聞鈴吃,然後陪她說說話。等她有困意,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時,他就在她後腦勺後麵給她墊個枕頭,讓她能靠著休息一會。
聞鈴半夢半醒之間,總是會聽到對麵臥室裡傳出來的敲擊聲,然後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
等到一個星期之後,聞鈴終於可以拆線。
雖然身體不再疼痛,但是□□上的問題又顯現出來。
她已經七天沒有洗澡了!
因為醫生禁止碰水,祁風漾也堅決聽從醫囑,就連洗手,他都是用盆端給聞鈴讓她在臥室洗。
最後是她發了次火,祁風漾才鬆口,讓她可以在廁所用浴缸裝滿溫水擦洗了全身……
聞鈴感覺她現在一定,非常,特彆不好聞。
“我想洗頭。”
“再過幾天,就快了,聽話。”
每次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聞鈴實在忍受不了了。
她提過好多次,要到外麵理發店洗。反正是洗頭,又碰不到傷口。
隻是最終都被祁風漾駁回。
但是,今天,這個頭她洗定了!
“我去理發店洗。”她邊說著便往外麵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