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去,是想去乾什麼嗎?
心裡雖然疑惑,但我沒打算問他,因為我從來不會主動追問,也就沉默的看著。
想到包包裡的b超報告,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說。
扭頭見他全神貫注的開著車,淡然的神色間帶著幾分慣有的淩厲。
“傅景洲。”
我捏了捏掌心,終於還是開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心臟跳得特彆快。
漠的一個字,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
他對我的態度一向這樣,時間長了,我也就釋懷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開口道,“我……懷孕了……”
簡單的三個字,我根本沒法說完,因為傅景洲的手機響了,把我的話硬生生的打斷。
“安然,怎麼了?”
他的語氣難道溫柔,這份溫柔也僅僅隻會給一人。
他所有的溫柔、耐心、深情,全都傾付給了同一個人。
陶安然……
傅景洲對她真的好溫柔,光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
不知道陶安然在電話裡頭說了什麼,傅景洲猛地踩下刹車,對著手機那頭耐心安撫,“沒事,我現在馬上過去,你不要亂跑。”
掛了電話,他扭頭看著我,眼裡全是冷漠,“下車!”
乾脆果決的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點頭,把還沒說完的話咽回去,開門,下車。
我跟傅景洲的婚姻,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注定,但跟愛情沒有半點關係。傅景洲的心裡全是陶安然,我的存在對他來說,隻是妨礙和擺設。
三年前,傅家老爺子心臟病發作,在手術室前非要傅景洲答應娶我,傅景洲當然不同意,但礙於老爺子不肯配合手術,他還是把我娶回去了。
以前老爺子還在,傅景洲不得不應付我,如今老爺子不在了,傅景洲就馬上安排好了離婚的事,隻差我簽字了。
獨自回到彆墅,窗外已經漆黑,空蕩的房子像是會吃人的魔鬼。
可能因為懷孕初期的關係,我沒有胃口,直接回了房間,打算洗澡睡覺。
朦朦朧朧的,我還沒完全睡去,隱隱聽見外麵傳來的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
是傅景洲回來了?
他今天不是去陪陶安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