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磊是誰?”花泠月問道。
說起這個人,王秀娥神色有些複雜,眼神迷戀中又隱約透著恨意,就連聲音都跟著變得尖利起來。
“他就是我生前的夫君,那時我到處流浪,身上的銀錢很快就花沒了,又不敢回固陽城,本想在附近鎮子上找點活做,卻被幾個流浪漢盯上了,當時若不是寧天磊,我可能……可能就……”
想到當時的場景,王秀娥神色痛苦,隻恨當時的自己太過於弱小。
若是現在的她,那些流浪漢哪裡是她的對手?
“他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又著實沒有去處,便跟著他回了家。”
“寧天磊知曉了我家中的事,對我也甚是憐惜,就這樣……我倆合了八字,在寧家莊成了婚。”
“這不是一樁美事嗎?”
花泠月聽的津津有味,很有古代那味兒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
“可我也沒想到才成親沒多久,他就開始打我啊。”
王秀娥神色哀戚,“在這裡熟悉下來以後,我才知道他以前娶過一門親,可那個女人過門沒兩年就去世了,彆人都說她是難產死的,可有次他酒後吐真言,親口說那是被他打的,當時他妻子都快生了啊,他還動手打她……導致她沒挺過去,一屍兩命。”
“仙師,你說這要換了你,你能不怕嗎?”
花泠月:“……”
她很同情,但這種事她不可能經曆的。
怎麼會有人問12歲的小孩這種問題啊?
“當時我就動了要和離的念頭,怕再跟他一塊兒生活下去,自己也落得他原配的下場。”
可要和離,這哪裡是什麼容易的事?
因為寧天磊打人的事,她找過村長很多回,但是村裡沒人管啊。
在這些男人眼中,打媳婦兒從來都不是什麼要緊事兒,那是他們身為男人的權利。
甚至還讓她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不然怎麼彆家女人就沒被打呢?
當初說這種話的,大柱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恨啊……
在這個莊子裡,隻有寧天磊的娘子王氏,她甚至連自己的本名都不配擁有。
哪怕被他活活打死了,他們也隻是草席一裹,隨便挖個坑就埋了,像是死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養在圈裡的雞鴨牛羊一般。
“他不把人命當回事,我殺了他報仇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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