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濃用質疑的目光看他“那怎麼能行?”
“怎麼不行?”柏斯庭不悅地開口“你是我的未婚妻,彆人敬你酒是應該,你一口不喝,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番話裡傳遞出了毫不掩飾的維護之意。
夏濃感到錯愕,心臟重重一跳。
這還是柏斯庭第一次承認她的身份,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輕視鄙夷。
柏斯庭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心中生出異樣情緒。
夏濃不可避免地讓想起從前。
如果在她受人欺淩刁難時,柏斯庭不是冷眼旁觀以
戲弄她為樂,而是站出來維護她一下。
哪怕隻有一次,夏濃後來的日子都不會那樣難過。
他們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柏斯庭領著夏濃去茶點區,長桌上擺放的大部分都是甜點和冷餐,隻有最邊上的布菲爐上貼著鮑魚撈飯的菜盤。
柏斯庭從裡麵拿出一個小瓷盅遞給夏濃“吃這個。”
“酒店就隻有這道菜能入口,因為湯汁買的半成品。”柏斯庭笑,“你先墊吧兩口,一會兒等晚宴結束了,咱倆去吃麻小吧。”
夏濃拿勺子往嘴裡送飯的動作一頓,挑眉看他“柏爺還有這麼接地氣兒的一麵呢?”
聽出了她話裡的揶揄,柏斯庭吊兒郎當地笑,反擊道“嗯,我不像你,隻喝露水。”
夏濃白他一眼,低頭吃飯。
當她咽下最後一口食物時,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朝他們走來。
那人笑著跟柏斯庭打招呼“斯庭啊,咱們有段時間沒見麵了。”
“黃總。”柏斯庭點頭示意“前些日子忙著考察宿鄉度假村的項目,沒怎麼在a市待著。”
“小柏總年少有為。”男人恭維一句,又拍拍他的肩膀,熟稔道“我之前新得了一瓶羅馬尼康蒂,年份好著呢,改天給你送到公司去,咱們有機會常聚。”
說完,他以詢問性的眼神看了夏濃一眼。
柏斯庭一揮手介紹道“這位是我愛人,夏濃。”
隨後又給夏濃介紹對方“這位是華萊資本的老總黃嚴昇。”
他摟住夏濃的腰,動作親呢自然,開玩笑地語氣說“按輩分來講,你該叫人家一聲叔叔。”
夏濃轉身端起酒杯要敬酒。
黃嚴昇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拿酒杯的那隻手上帶著的玉鐲,神色微變。
那物件之前一直是柏夫人戴在身上的。
他不止一次見過,這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卻換了主人。
夏柏兩家早年結下娃娃親的事,雖沒有張揚的放出消息,但也沒有刻意隱瞞。
關係緊的幾家都知道這回事,有心人想打聽也能了解。
黃嚴昇略有耳聞卻沒當真。
柏斯庭年少就登上了權力的巔峰,勢力盤根錯節,在a市可以說是權勢滔天,隨便扔句話出去,論誰都得跟著抖三抖。
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是商業聯姻也挑不著一個私生女啊。
他之前覺得這消息編得離譜,現在看來也並非作假。
若對方真是夏家的那位,黃嚴昇必定是擔不起叔叔這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