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心頭一震:“你是誰?”
“就當作是不小心開了小差的神明,對他的孩子的小小補償吧。”
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神之子在生命的儘頭終於等來了屬於神明的偏愛。
“Game and match,幸村,6-0。”
11歲的幸村放下球拍,慢慢吐出一口氣:“弦一郎,五維數據又有進步了。”
剛被幼馴染在JR大賽決賽削了個6比0的真田弦一郎猛地灌了兩口水:“還是贏不了你。”
幸村不置可否,上輩子真田也沒打過自己,更遑論現在自己是二周目,要是輸了可還得了。
活了第二遭的神之子,憑借著從關東走向全國再走向世界的記憶和經驗,這一世早早地開始了屬於自己的網球之路,甚至連帶著真田的進度都被督促著加快了不少。
頒獎結束後,早早收拾好的真田看著幼馴染少見地磨蹭在場邊慢悠悠裝著東西,滿頭問號:“幸村,還不走嗎?”
“難得今天天氣還不錯,欣賞一會風景有什麼不好?”
幸村笑的溫柔,真田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雨點劈裡啪啦落下來的天,到了嘴邊的疑惑又默默吞了回去。
按照上一世的時間線,不出意外的話,今天的JR大賽結束後應該會碰到那個人,幸村心想。
“請問,你就是今天JR大賽的冠軍嗎?”
終於來了——一度被真田視作勁敵,卯足了勁想要贏過的,青學的支柱手塚國光。
和記憶中一貫嚴肅的語氣不同,還是小學生的手塚講話還帶著一點活潑的調調,完全和後來與真田並稱國中網球界兩大‘教導主任’的撲克臉不同嘛。
同為關東高校的網球部部長,幸村對手塚的看法可以說是非常複雜。作為把帶領立海三連霸當作最大目標的立海大部長,真田對戰勝手塚的執念無疑成為他輕敵並選擇在關東大賽保留實力錯失冠軍的導火索;但作為部長,幸村敬佩手塚為了青學的勝利幾度搭上自己的網球生涯;同時作為國中網球界的頂尖高手,幸村認可手塚的實力也不免地產生惺惺相惜之感。
因而明明可以選擇帶著真田避開這一場和手塚之間的私下比賽,幸村卻還是故意留下,甚至是有意識地促成這一場前世鮮為人知的,兩位國中網球界第一梯隊的高手之間的對決。
手塚不知道眼前這個纖細漂亮的少年腦海中已經把自己上輩子從國小到U17十幾年的網球生涯回憶了一個遍,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彌補今天沒能和這位最強的對手打上一場的遺憾:“我也是今天的參賽選手,但是因為一些意外沒能趕上比賽,如果不冒犯的話,能不能請你和我比一場。”
真田幾乎是下意識地上前兩步擋在幸村身前:“手塚,想和幸村打球的話至少要先贏了我再說吧。”
兩家從爺爺輩開始就是世交,雖然並不常見麵,但彼此之間是認識的。
“真田……”
手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幸村笑著打斷:“既然這樣的話,就拜托弦一郎了。手塚君,挑戰冠軍之前不如先打敗亞軍吧。”
上一世的這場比賽自己並沒有親眼看到,隻是從真田後來簡單的敘述中得知了最後的結果——真田大比分輸給了手塚。
重來一次,幸村想親眼看一看,從四歲相遇開始就在自己有意識地訓練下的真田弦一郎,和手臂還不曾受傷的手塚國光,究竟會打出怎樣一場比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位爺爺之間暗戳戳的較量倒是也遺傳給了孫輩呢,’幸村心想:“O match,手塚發球。”
臨時充當裁判的幸村十分自作主張的把首局發球權給了手塚,而真田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但毫無負擔地接受了自己幼馴染明目張膽對對方的‘偏心’。
手塚手中的網球在地麵上反彈兩次,被高高拋起,鏡片上的反光一閃而過,隨即一道黃色的球影落入真田的半場,在網前的球場上旋轉兩圈,又反向向球網的方向彈去。
“還處在未完成形態的零式發球哦,”幸村盯著裝上球網後又落在地上的黃色小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