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搖搖頭,頗有些憐惜,於是表情真摯,語氣更加溫柔。
“你跟我們說說昨天這個人到雲霄樓之後的情形,可以嗎?”
雲和見她談話間並無看不起她的意思,甚至更加溫柔,心中微暖,回憶起昨日那人來到雲霄樓的場景。
此人名為何浩仁,是上京一富商,家財萬貫,隻是生性好色。
雲和是花魁之首,又是被當做未來雲霄樓的掌事培養,因此她身價頗高,普通人是沒有資格見到她的,自雲和接客以來,這何浩仁是她極少數的恩客之一。
何浩仁十日裡總有兩三日是要來雲霄樓找雲和的,且每次來都給她帶精美的首飾,價值不菲。
昨日天剛擦黑,雲霄樓的燈籠才剛剛掛上沒多長時間,何浩仁就來了。
他張口就要找雲和,但......
雲和秀眉輕皺,眼底閃爍,“彼時我房中正有貴客,本不好接待他。哪知他不依不饒,好在貴客不曾計較,昨夜本就隻是來與我探討詩書,見何浩仁不肯退讓,那位貴客便先行離開了。”
何浩仁見到雲和以後笑嘻嘻的,雲和本來因為他胡攪蠻纏有點不耐煩,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
那是城中最大的首飾鋪子—鼎玉坊的限量款新品。
雲和起身到梳妝鏡上的首飾匣中掏出一個玉盒,裡麵裝著一柄赤金點翠藍寶石步搖。
那藍寶石本就難得,製造工藝又艱難,整個鼎玉坊不過二十柄。多少官家夫人千金小姐都買不到的東西,何浩仁不知從哪弄到了門路,居然叫他買到一柄。
何浩仁見到雲和之後就得意洋洋地邀功,“鼎玉坊一共才二十柄的步搖,我可是為了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你從前是官家小姐,我必定不能讓你比他們差了去。”
雲和原本的不耐煩見到這步搖之後全都消失不見,她驚喜萬分,愛不釋手地摸著步搖。
何浩仁從她手中抽出步搖,插到她的發髻上,“這東西還是戴在你頭上好看!”
雲和左右欣賞著帶上步搖之後的妝容,聽到這話後不著痕跡地從鏡子裡看了一眼他的臉。
片刻後臉上揚起微笑,溫柔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也隻有你,總想讓我過和從前一樣的日子,仿佛從未變過。”
她摸上何浩仁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眼睛裡的溫柔仿佛要溢出來。
何浩仁深深陷進這溫柔鄉,他反手握住雲和的手,重重摩挲著,“你雖然跌落凡塵,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你我就如同夫妻一般。”
說著,他的手不規矩地緩緩下滑,一把抱住雲和。
雲和唇邊帶笑,頭輕柔地搭靠在何浩仁的肩膀上,眼底卻深藏厭惡。
何浩仁深陷雲和的溫柔鄉,與她一夜纏綿。
雲霄樓過夜是收額外費用的,但幾個花魁一般不收人過夜,但這次何浩仁非要留下,雲和原本推脫說自己不好打破規矩。
結果何浩仁直接喊來雲香夫人,扔給她一把銀票,雲香笑眯眯地收下銀票,允了他要留宿的要求。
第二日清晨何浩仁先醒來,看到床裡側雲和秀美的臉,深深著迷。
他的手描繪著她的眉眼,漸漸向下滑落,落在她的肩膀上。
雲和被他驚醒,恍惚間仍然帶著睡意,“怎麼了?”
何浩仁見她一臉迷糊,簡直愛死了她這幅模樣。
他起身從地上翻了翻散落的衣裳,摸到荷包後急忙打開,從裡麵掏出小藥丸一把塞進嘴裡。
雲和被他的動作徹底驚醒,“那是什麼東西。”
何浩仁神秘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