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怕顧思頤酒後失言的顧父卻不做阻攔,冷眼看著顧思頤被捧得愈發興奮,酒是一瓶瓶喝的,活像個供樂的小醜。
這個顧氏繼承人的位置,顧思頤坐了太久,久到他忘記曾經的小心謹慎,隻當這位置理所當然地屬於他,所以此時連這麼明顯的危險信號也沒看出來。
或者說,顧思頤根本沒想過,沒幾年就要退休的顧父,會壯士斷腕地決定換下他這個培養許久的繼承人。
不一會顧思頤就醉倒了,顧父讓司機把這個酒鬼送回去,和股東們繼續聊被打斷的話題。
就好像顧思頤這個人沒出現過一樣,而剛剛發生的隻是中途休息的小插曲。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陳述越想越氣,覺得便宜這公司了,得把這些年的錢都要回來!
不讓這狗公司吃個大虧,恐怕以後還會有恃無恐地騷擾陳述。
但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個人告企業,大部分都是不了了之。
主要是因為企業有專業的律師團隊,哪怕絕對劣勢,也能一直各種拖時間,拖個十年八年甚至幾十年的都有。
個人一邊頻繁應付法庭傳喚,一邊還要生活工作,往往都耗不起,最終隻能自認倒黴撤訴。
所以各種企業在暗地裡都踩著法律邊緣行事,隻要不要太過分就不會有任何成本問題。
陳述思考片刻,化了個妝出發去找傅朝戈。
傅朝戈有些意外:“這麼早,你剛錄完節目不好好休息?”
陳述心底一暖,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怎麼,不歡迎我?”
傅朝戈搖搖頭:“隻是有點意外。”
“我隻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傅朝戈略不自在,輕咳一聲:“嗯。”
陳述就這樣看著傅朝戈辦公,也不玩手機。
傅朝戈的注意力不可避免被吸引到陳述身上,在差點把鋼筆墨水弄臟文件後,他合上筆,看向她:“昨天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那點小事不用你出場,不過我倒是有個彆的事……”
“好,我幫你。”
陳述愣了一下:“你不問問是什麼?”
傅朝戈還真想了想:“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真是……犯規。”
陳述勾住傅朝戈的脖頸,語氣曖昧。
傅朝戈喉結滾動,微微低頭就要吻過去。
陳述眼睫毛顫抖,在快要吻上時慌慌張張用手擋住,滿臉通紅。
“我、這是辦公室。”
上一次被傅朝戈壓在桌子上親時太快了,陳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在這種半公共的場所接吻,對她這種兩輩子戀愛都沒談過的人來說,還是太超過了。
陳述也隻是敢口花花而已,實操起來就……
總之,接吻什麼的,至少要在房間裡……吧?
傅朝戈雖然不理解陳述為什麼忽然害羞了,但還是從善如流鬆開她。
陳述心底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強行轉移話題:
“我之前簽了個公司,合同很不合理,剝削嚴重,我想打官司把錢要回來。”
“好。”傅朝戈聽完就和助理聯係安排律師團隊協助陳述。
說實話,聽到這個請求時傅朝戈甚至鬆了口氣,他一直覺得陳述對他的態度是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