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猜測(1 / 2)

漢尼拔終於等到心愛的小羊羔自投羅網,他本該興奮顫栗,給予乖巧的小羊羔獎勵,但時機不湊巧,他正處於難以自控的發/情期。

過多接觸,裴斯禮害怕邱秋發現端倪。

所以他隻能忍耐著想要靠近伴侶的生物本能,再次提醒邱秋——他們隻有一間房的事實。

“沒事沒事,我睡沙發就好。”

矜貴冷淡的鄰居能答應再收留自己一晚上已經很好了,邱秋哪裡還敢和房屋主人爭奪唯一的床。

如果那樣做就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沙發?

裴斯禮微微皺眉,他不可能忍受自己認定的伴侶委屈地蜷縮在小小的沙發裡。

墨綠色虹膜隨著呼吸收縮擴張,男人喉結輕滾吐出提議:“你睡床。”

聲音嘶啞磁性,聽得邱秋耳蝸癢癢。

小社恐受寵若驚,酡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拒絕,隻是一個勁地說著不用,可惜裴斯禮根本聽不進去。

邱秋揪著懷裡的枕頭,偷偷去看裴斯禮。

深夜,窗外是嘰嘰喳喳的蟲鳴,客廳開著的是暖光燈,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眉眼越發晦澀,唇線鋒利好看,身形清俊挺拔,黑色睡衣底下是能清晰窺見的性感肌肉。

裴斯禮將修長有勁的雙腿稍稍交疊,掩蓋住發//情期的不堪反應,鼻尖微不可查聳動,他喉結滑動發出輕微的吞咽聲。

自從邱秋進門,家裡就染上甜膩的香味,在陰影裡蠕動的黑霧貪婪地舔舐著空氣裡的香氣因子,躁動,恨不得裹住小社恐吸吮,然後將自己的氣味染滿他的全身。

視線下落,他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背上,眼瞼微垂:“邱秋,你是客人。”

不是好心,他隻是想要告訴邱秋:讓小社恐睡床是他的待客之道,他是個很紳士的家夥。

果然,邱秋臉上是明顯的猶豫。

有禮貌的小社恐做不出讓主人把唯一的床讓給自己睡這種事,但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紳士又好心的鄰居,隻能抿著唇,垂著腦袋尋找解決事情的辦法。

碎發柔軟,雙腿直又白,看起來很是好欺負。

裴斯禮喉嚨更加乾渴,因為太過渴望觸碰伴侶,他眼裡已經泛起紅血絲。

吃掉好了,吞入腹中就不會那麼渴望,也不用擔心他會被彆人奪走,他會在自己身體裡腐爛,然後徹底和他融為一體。

懷著這種念頭,裴斯禮瞳孔在某一瞬間變成比針眼還細小的綠點,眼底近乎全黑,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在心裡計算著這個念頭的可行性。

而後,他聽到邱秋小聲的,脆生生的話音:“裴先生,還是我睡沙發吧,我好歹是一個身體健康的男生。”

似乎是很不好意思,小社恐白玉般的耳尖紅透了,眼神濕漉漉的:“裴先生答應收留我已經很好啦。”

心裡有什麼東西碎掉了,裴斯禮想笑。

他對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要吃掉邱秋的念頭感到可笑。

死了的東西,怎麼可能比得上活生生的。

他想要邱秋,並且是想要他成為自己的伴侶,心甘情願依賴他,愛他,接受他的全部。

裴斯禮沒有答應邱秋的請求,他微微側頭,視線在小社恐白皙的脖頸間停留許久:“邱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

“你的脖子上,有牙印。”男人惡意滿滿地詢問。

話落,邱秋臉色瞬間慘白,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脖頸間醜陋的,可怕的血洞,身體都在發抖,但就是倔強地咬著唇不開口求助。

固執得可憐。

對……對了,自己怎麼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定時炸彈,那個東西,隨時有可能找過來。

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東西真的害怕裴斯禮還好,但如果他猜錯了怎麼辦?剛剛是被咬了脖子,那下一次呢?!

邱秋越想心裡越害怕,揪著枕頭的手骨節泛白。

要不……還是一起睡主臥吧,他打地鋪也可以的,如果怪物來了,大概也會顧忌到裴斯禮的存在,不會對他做太過分的事……吧?

越想,邱秋就越覺得自己這個方法可行。

他偷偷看了眼裴斯禮,提議道:“要不……裴先生你睡床,我打地鋪。”

就是,隻要在一個房間裡就好。

裴斯禮沒點頭說好,也沒有拒絕,他讓邱秋先去重新洗個澡,然後起身率先進了屋。

等邱秋洗好出來,客廳已經沒了人影,一篇漆黑裡,隻能偶爾聽見來財有些粗/重的喘息。

邱秋小心翼翼地推開主臥房門,昏黃的壁燈在瞬間照亮眼前的一切。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其他人的房間,沒法做比較,但相對自己的清新,裴斯禮房間就要暗沉許多。

衣櫃,書架,榻榻米甚至是床或燈,都給人一種灰暗鋒利的線條感,床邊是淺灰色地毯,裴斯禮將地鋪鋪在那裡,人已經躺進去,背對著邱秋。

心裡知道男人已經做好了決定,邱秋不再反抗,他輕手輕腳爬上床,然後關掉了壁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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