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麵。”韓文仲含笑的聲音從高高的牆上傳來。
喻詠歆抬頭往上瞧去,一眼就瞧見那道月白色的俊逸身影。
“上來吧。”
喻詠歆藉著桃樹輕巧的躍上牆頭,在韓文仲身邊坐下。
“我還在奇怪,平日
健壯如牛的人怎麼說病就病了?原來是被禁足了!”他愉悅的笑了,想到她剛剛跳來跳去的樣子,就覺得有趣。
“你的耳力還真好。”這真是尷尬,難道她的嗓門有這麼大嗎?
“我的耳力再好,也聽不清楚你們說了什麼,隻是見到你活蹦亂跳,而丫鬟婆子們全擋在芳馨院門口,就猜到出了什麼事。”
她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昨日回府被逮個正著,母親訓斥了一頓,她說過去年幼可以不管我,可是如今及笄了,又在為我相看對象,若是教人知道我有這種不良的嗜好,那些優秀的貴公子都會逃之夭夭。所以母親下了三日的禁足令,教我好好反省。”
“府裡幫你相看了哪些對象?”
“不知道。”
“不知道?”他還真傻眼,昨夜他連夢中都掛念此事,她竟然還一副無關緊要。
“我都被禁足了,哪有心情管這事?”
“難道心情不好你就不必嫁人嗎?這麼重要的事,你還管心情好或不好?”他真想拿大榔頭敲她的腦袋瓜,雖然早知道她古靈精怪,與一般姑娘不一樣,可是關係到自個兒的親事,怎麼可以不著急?
“好啦好啦,我再去搞清楚。”
韓文仲側頭瞧了後方一眼。“這兒是崇文居,今日起我搬來這兒。”
“你搬來這兒……原來如此,難怪你可以潛入芳馨院……慢著,這麼說,以後我們真的是一牆之隔,想見一麵,隨時都可以見著,就是被禁足也不怕了。”她開心的拍手,在這時代,雖然她與寧國公府交好的幾家千金有往來,可是興趣不同,相處上總是有些距離,反倒是在韓文仲麵前,她可以大剌剌、可以率性,自在多了。
他滿心歡喜的唇角往上一翹,原來她也喜歡他們兩人隻有一牆之隔。
“以後想見麵,我們就想辦法在對方的房裡留個記號。”
這個主意聽起來很刺激,她喜歡!“什麼記號?”
“你覺得呢?”
她歪著腦袋瓜想了想。“將屋裡的東西換個位置好嗎?”
“這個不好,屋裡的東西一般不易移動,茶杯之類的小東西,丫鬟們又會隨時收拾……有了,我們就在花斛裡麵插上一朵與眾不同的花,不要太明顯,免得丫鬟們發現異樣。”
“我不喜歡房裡味道太香,平日不讓丫鬟們在花斛裡插花。”
“隻插一枝,味道就不至於太香。”
“也隻能如此了……等一下,我們還要約定好時間,要不,若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在找自己,或者正巧有事擔擱了,怎麼辦?我們就定在戌時,那也是我平日練武的時間,偷溜出來這兒比較容易。還有,戌時一刻之前見不到對方,就彆再等了。”
“好,你一確定府裡相看的對象,就立刻遞消息給我。”
她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瞧你急得,好像是你要娶妻。”
“呃……我還不是擔心你嫁個紈褲子弟,日子過得不舒心。”
“是是是,你最有義氣了!”她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