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是你過意不去罷了。那我替你選擇好了,你抬頭,看著我。”
在謝安歌抬頭的那刻,江陵神色認真,墨色的眸子中,透著仿佛能夠感染人心的魄力:“我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她再鬨,在我看來,也像個吃不到糖的小屁孩。所以你現在可以去找她,把自己欠她的人情債還了再回來。”
“你彆勉強自己。”
“現在,立刻,馬上去找她。”江陵斬釘截鐵,“記住,是我讓你去的。”
所以說,什麼心理包袱,見鬼去吧。
謝安歌似乎被江陵鎮住,一時間回不過神。半響,他猛的起身:“我明白了。”
才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目光落在江陵身上。
江陵神色自若,瞧不出絲毫不對。
謝安歌看她的眼神,像是重新認識了她一般,既是新奇,又透著幾分驚歎和欣賞。
“很抱歉。”謝安歌斟酌開口。
“???”
“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但是我也一直知道你有些小性子。”他微微歎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變了許多……看來,一直止步不前的隻有我。”
“那你道歉乾嘛?”
“我前頭讓你跟玉姑娘道歉,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他抿唇而笑,“等我回來,再讓你出氣。”
言罷,竹簾掀開一角,謝安歌不見蹤影。
係統蹦噠上江陵的肩頭,嘀咕:“宿主,我有時候覺得,你挺敬業的。”
江陵挑眉:“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解決。”
“宿主。”係統壓低聲音,“你未婚夫一直在看你。”
“……我知道。”
江陵回頭,兩人便四目相對。
下一刻,那雙清碧色的眸子便盈滿了笑意。
江陵清咳一聲:“你剛剛看戲看的爽了?”
眉眼間的笑意更盛了一分。
“你這麼開心乾嘛?”
“因為。”梅疏遠歪了歪頭,壓低聲線,仿佛在分享什麼小秘密似得,“你對他無意……”
這句話說的,難不成你前頭在吃醋?
江陵差點兒將心裡話說出口時,門簾掀開一角,露出陸宜修大師姐秋碧華的臉來,她見到江陵時,先是驚喜,隨後瞪了他一眼:“我剛剛看身影便覺得是你,沒想到真的是小師妹你。”
“大師姐。”
“回來了也不報聲平安,等會兒有你好看。”秋碧華怒道。
“這件事錯在我。”梅疏遠便在這時,插.入一句,“是我非要拉著青荷品酒的。”
秋碧華將視線挪到梅疏遠身上,剛剛的怒氣瞬間卡殼。
“很抱歉。”梅疏遠垂眸,睫毛微顫,神色乖巧又愧疚。
堂堂仙君擺出這副模樣,秋碧華的怒火徹底散了。
江陵便問:“大師姐,要不要小酌一杯?”
“不用了。”秋碧華擺手,簾子放下,裡頭便隻剩下兩人。
江陵側耳傾聽,聽到了回廊上壓低的聲音。
“是小師妹嗎?”這是大師兄陳恒的聲音。
“沒錯,她沒事,很安全。”秋碧華回答。
“那……”
“走啦走啦,彆在這裡打擾彆人了。”
“但是……”
腳步聲漸遠,看樣子他們是真的很放心。
江陵回頭,詢問對麵的人:“現在沒事了,要不……”回去吧?
“還有很多事。”
籠於燈火下的男子頭發鴉青,麵容溫潤清雋,聲音同樣柔和:“觀月賞花共飲。”
江陵愣了愣:“不醉不休?”
“好。”梅疏遠唇瓣綻開笑意,“不醉不休!”
江陵起身抬起一壇子酒,拿了一個大碗出來,倒滿酒水後,挑釁似得說道:“來啊,你先把這杯喝完。”
他記得梅疏遠以前一杯就倒。
然而,最後在明月涼亭中喝醉的人是江陵。
他喝的迷迷糊糊,趴著桌子就睡,似乎睡得很沉。
身側之人臉頰紅彤彤的,端著一大碗酒發呆。半響,梅疏遠微微蹙眉,側頭看向江陵。
他伸出手,在江陵麵前試探了兩下,手掌扇起了柔風,江陵額頭上細小的頭發絲便顫了顫。
隨後,梅疏遠的掌心貼上了江陵的臉頰。
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江陵的臉頰很燙,摸著卻格外舒服。
梅疏遠唇瓣化開了笑意,帶了幾分甜軟。
他抱起了江陵,想送他回屋。
才走了兩步,便對著遮在麵前的竹簾沉思。
掀起竹簾之前,他低頭,在江陵的唇瓣啄了啄。隨後像沒事人一般,踏出這座八角涼亭。
明月高懸,月色相伴,陰影拉的老長。
作者有話要說:新來的小可愛大概不清楚,我有捉蟲的毛病,翻前文看到病句啊錯彆字啊什麼的,就完全忍不住。這點我也控製不住自己,畢竟想對自己的文,以及讀者負責點兒~
很抱歉。
感謝靖米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4:25:19?貓仙仙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4:52:51?洗菊花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4:55:47?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501:19:31?有了蛙忘了他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501:41:44?夢裡伽羅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501:49:57?人渣小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八-01-2501:50:3八?包子是炮灰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