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思遙躺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祁深單手撐在她臉側,俯身品嘗她半唇甘甜的同時,拉開了浴袍的細帶。
掌心的溫熱,終於毫無阻攔地貼上她的細腰,寸寸往上。
隔著屏風,看著她的背影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可惜,那時候她在對那鄒國明假笑。
脖頸被男人吮著,身體在他掌控下,顫栗感湧遍全身,時思遙聽到男人逐漸加重的呼吸和力道,還有他伸手解扣子時的細微動靜,她臉色漲紅,彆過了臉。
昏暗燈光下,有金屬熠熠生輝。
她撐開濡濕的眸子,視線聚焦,看清楚了發光的事物。
是祁深手上的戒指。
戴在無名指上。
刹那間,渾身的燥熱仿佛都被一盆涼水澆滅了。
她算了下祁深的年紀,大概快三十了。
豪門世家的繼承人,這個年紀早該結婚了。
“專心點。”男人吻了下她的耳垂。
她像是被他握在了手心裡的木偶,無路可去,不由自己掌控。
時思遙忽然往後一縮,抬手推拒了男人進一步的動作。
“不要!”
祁深的眼鏡還沒摘,鏡片之後,漆黑的眸子已經染上了她已經熟悉的暗色。
他知道時思遙有求於他,但這種時候推拒談條件,可不是聰明之舉。
他握住女人的腳踝,避開了扭傷的地方,將她拉到了身邊。
時思遙連連搖頭,躲避著他。
祁深察覺不對,倒吸一口氣停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麼了?”
“您結婚了!”
時思遙目光無措地看著他。
她剛被人插足戀情,最痛恨第三者,絕不會去染指彆人的婚姻。
祁深敏銳,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戒指。
他記得她的經曆,再抬頭看她眼底的痛恨,被打斷的不悅忽然就消失了。
他輕啄她的嘴唇,沒有解釋,隻是說“沒結婚,戴著玩兒的。”
這種說辭,時思遙豈會相信。
然而祁深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他單手將她撈了起來,抱著她向床上走去。
身體被拋上大床,顛得她頭暈。
時思遙撐起身,男人擋住了她的光,投落的陰影將她牢牢蓋住,他站在窗邊,慢條斯理地褪去身上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