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嗎?
“的確是我。”希微淡淡開口,解答了伊洛維絲心中的疑惑。
而伊洛維絲給予她的回報是愈加驚駭敬畏的目光,她……會讀心?!
“會,但我一向不喜歡隨意窺探你們這些生靈的心思。”
“為什麼?”下意識將心裡話問出口後,伊洛維絲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驚訝自己的好奇心竟在這樣不合時宜的時機冒出。
“萬事儘知是一件很無趣的事。”希微緩緩說道,冷清的語調聽來竟夾帶著幾分並不難察覺的懶怠。
伊洛維絲無言以對。
她帶領著族群過慣了東躲西藏的日子,一邊要想方設法在教廷與民眾的排斥敵對中謀生計,一邊要應對來自暗精靈獵殺者的糾纏,人生大半的經曆不是在戰鬥就是在逃亡。
每每結束一段時間的奔波後,她總會於寂靜無人處暗自傷懷,痛恨自己的無知無能。
她永遠也不能理解,強大到覺得“萬事儘知”是一件無趣的事,是什麼樣的滋味。
“您……”漸漸冷靜下來後,伊洛維絲問出對方的來意,“來找我,是需要我做什麼嗎?”
她還記得那一夜欠她的恩情,並留下了一把匕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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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方尋求回報的信物。
暗精靈之王,絕不食言。
“我並不需要你,”希微笑了笑,那個笑很淡,淡得幾乎看不清,“但這個世界需要。”
在伊洛維絲錯愕的目光中,黑袍法師靜靜凝注她的不知所措,語調依舊悠緩地:“你願意成為我的信徒麼?伊洛維絲。”
伊洛維絲無法回答,她在看到忽然出現在自己腳下的銀色匕首時,便暫時失去了言語。
本能告訴她,她要臣服,要虔誠地向這位黑袍法師獻出自己所能奉獻的一切,包括靈魂。
但是……
暗精靈女王僅存的理智令她思想陷於一片莫可名狀的深淵泥淖時終於抓住一絲喘息之機,艱難開口:“為什麼……是我?”
“沒有為什麼,是我恰好選中了你。”
黑袍神明緩緩揚起弧度完美的唇角,嘴唇微微翕動,吐露出一種伊洛維絲從未聽過的語言。
那語言仿佛蘊藏了足以令天崩地摧的浩然偉力,每一個音調都挾裹著典雅低沉更勝海妖歌聲的美妙旋律,每一個字符都包裹著強大又溫和的力量穿透她薄弱的靈魂,讓她無需任何翻譯注解,便領會了每一個音調與字符的含義——
“暗精靈之王伊洛維絲,吾將賜你神之耳目、雙臂,令你聆聽法則之音,驅使法則之力,虔獻至上信仰,以至高之名,永守梵爾歌。”
世界之樹上,屬於梵爾歌的那片瑰麗星雲遽然閃爍了一瞬,維持著星雲旋轉的浩瀚能量隱有震顫,仿佛也在垂首聆聽神諭,並以永恒為期,銘刻下一個新生的名字:伊洛維絲。
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與窒息感如潮水般漸漸褪去,伊洛維絲壓抑著劇烈起伏的胸膛,似乎還沒能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而實際上,她甚至已經不再記得剛才聽到的那段話具體是什麼,隻有冥冥之中的感應告訴她,她似乎獲得了一種前所未見的力量,這力量雖磅礴浩大,但她才得到不久便已有如臂揮使之感。
“試試看,你能感覺到什麼。”希微垂目看著那個清瘦而弱小的人影。
她已經很久不收信徒了,目前為止,伊洛維絲是繼芙拉之後的第二個真正意義上得到她承認的信徒,她願意多給一些耐心與關注。
伊洛維絲察覺到自己對眼前這位黑袍女子的態度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這變化是悄無聲息又仿佛自然而然的。
在這之前,她敬畏她、恐懼她,同時也感激她。
在這之後,她近乎瘋狂地崇拜她又畏懼她,甚至產生了想要上前跪伏在地親吻她裙角的衝動。
就像那些狂熱信徒。
她果真成了她的信徒麼?
而在對方開口之後,她壓根沒有猶豫便下意識遵循著她的話照做了。
伊洛維絲慢慢閉上眼,開始嘗試感應體內的那股新生力量,一片瑰麗璀璨的星雲在她眼前倏然晃過,撥開遮掩了視線的朦朧煙雲與浩渺星辰後,她看到了籠罩在整個梵爾歌世界外圍的那層流光溢彩的屏障,那屏障看起來剔透薄弱,實則堅不可摧,其上蘊含的法則之力連她也望塵莫及。
法則之力!
她感應到了法則之力!
“不錯,”令她崇拜敬畏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現在呢,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搖搖欲墜的世界壁壘,看到壁壘上破碎的斑駁痕跡,看到了壁壘碎裂又愈合,還有……即將碎裂的壁壘?!”
伊洛維絲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襲黑袍。
而那美麗的女子隻是微微一笑:“現在,你可以去你看到的地方,嘗試將它修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