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何蓮這才悠悠收回眼,目光卻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一旁的伏以甚身上。
伏以甚身形頎長,就這樣佇立在一旁,迎接上秋水何蓮的目光,他又忙地拱手行禮。
伏以甚:“我是見師妹懼寒,才……”
秋水何蓮及時打斷了他的話,“沒有要怪罪的意思,現在天色已晚,先回去休息吧。”
聞言,站在一邊的虞淵這才跟著鬆了口氣。
三人這才一同進了府。
在岔路口,即將要分彆之際,從黑暗中走來的虞景初身旁的管家將她喚住了,說是虞景初邀請她到書房一敘。
虞淵在和秋水何蓮和伏以甚交換了個眼神之後,然後就跟著管家進入另一條小道去了。
管家手中提著燈籠,燈籠一擺一擺地將暖色燭光斜射在地麵。虞淵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了書房門前。
“老奴就送三小姐到這兒了。”
“多謝陳管家。”虞淵向他謝過之後,就走進了虞景初的書房。
一進門,依舊是茶香混繞著降真香的紫煙不斷往上騰升著。虞景初的茶案上擺放著她獻上的那一隻小木雕鷹。
“父王。”虞淵走到他的跟前喚了一聲,目光落在那一隻小雕鷹上。
“邊鶴家的暄,送走了?”虞景初替她斟茶,第一句就又是關於那暄的事情。
虞淵坐下,點頭:“嗯。”
“你喜歡他?”
虞淵立即搖了搖頭,“隻是之前見過一麵,此次與他不過是儘我敬安侯府地主之誼。”
“那無言的那個大弟子呢?聽說他年僅十八歲就通過了雷劫?”
虞淵聞言,立即正了神色,嚴肅說道:“父王,我與他頂多就是昆侖師兄妹的關係。”
虞景初一笑,寬大的手掌撫在那一隻小鷹身上,“好,反正你年紀尚小,還有幾年來慢慢琢磨這些事。”他說完,頓了頓,然後又接著道:“這隻一對兒木雕的鷹,是秋水拿給你的?”
虞淵聞言,臉色驟變,但還是迅速就被她給掩藏下來了,她依舊從容的垂首行禮道:“是我在蜀地一時貪玩,忘了時日,秋水姑姑怕我受到不一樣的目光,才出此下策,還望父王見諒。”
虞景初突然笑了,那笑容一時讓虞淵猜不出來他的真正想法。
“此木乃千年寒山之木,當是一件絕世珍寶。憑你的能力自然沒法搞來這樣珍貴的木料,秋水這等隨心所欲的性子,想必是將它當成了什麼普通的木料,隨手從庫房中拿的罷了。”
虞淵抬起頭來,聽他說得這樣仔細,心裡便有了一個答案,但她還是問道:“父王是如何得知?”
“因為這寒山木,正是我十年前去藥王穀求藥,送給秋水何蓮的酬禮。不曾想,十年之後它又經過你手再次回到了我的手中。罷了,罷了。”虞景初說完,就將手從那木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