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鶴暄一笑,那笑容深晦莫測,他餘光往後一瞟,然後倏地將與他距離極近的少女腰肢摟入懷中。
幾乎是眨眼之間,隨著他的足尖輕點,踏雪無痕般的就將懷中的人帶著脫離了地麵。
“你乾什麼?!”虞淵嗅著他衣襟處的清香,有些慍怒地抬起一聲眸子來看著男子刀削般的下顎線。
“我最討厭有人跟蹤了。”他唇角仍帶著笑,隻是有幾分漠然地看著前方說道。
黑夜中白衣飛揚,虞淵隻是緊緊攀附住他腰際的腰帶,以來防止自己掉落下去。
感受到腰間的一股力氣,邊鶴暄麵上的神情僵住,他垂下眼眸來看向她攀在他腰際上的那隻手,皮肉不笑地道:“你再用力扯一下,我就要走光了。”
虞淵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撒了手。
邊鶴暄將人帶到一處山崖才將人放下。落了地,虞淵沒忍住腿軟,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還跟著。”邊鶴暄目光鎖向一處,兀自嘟囔聲落下,一道靈氣光波就從他耳際擦過。
虞淵還未反應過來呢,身前就又多出一道身影來。
少年的黑色馬尾和那一根銀絲發帶隨風飄揚著,如同雪白浪花映著礁石闖入她的眼底。他身上的那一身黑色衣袍被崖上的寒風吹得獵獵作響,讓虞淵仿佛又回到了目睹他受雷劫的那一日。
隻是,以前她遠遠眺望著的人現在變成擋在她身前的盾。
虞淵嗅著他身上傳來的一陣冷冽木柏香,有些走神。
“勞煩暄公子了,現在我正要帶著小妹回家,就先行告退。”說完,伏以甚就準備拉起虞淵的手腕向後走去。
“你是她的誰?”邊鶴暄見眼前少年恣意風度,冷笑道。
伏以甚隻好又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畢恭畢敬地朝他拱手行禮道:“昆侖劍宗無言尊上座下弟子伏以甚,小淵的師兄。”
“原來你就是那個十八歲就受了天雷劫的弟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隻是阿淵是主動跟我過來的,不知道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邊鶴暄麵上的笑容在說到後半句時便開始凝固,那雙笑眼中往神看去,竟也是無限冷意。
“小妹年紀尚小,秋水姑姑和昆侖劍宗管教嚴格,是不準由她在外閒蕩的。”伏以甚聲音淩冽,冷漠說道。
話語中的意識已經足夠明顯。
邊鶴暄笑,然後擺擺手,“淵丫頭,那我們就隻能白天再見了,晚上見難免會遭來一些閒言碎語。”
邊鶴暄說話間,前半句溫柔細語地對著虞淵說道,後半句則是冷意十足地對著她身前的伏以甚說道,甚至還可以將最後四字咬得極重。
他一說完,伏以甚道了“告辭”二字,就托著虞淵的腰,從山崖之上一躍而下了。
邊鶴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二抹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麵容冷峻,目光晦暗。
虞淵發絲都被風吹起了,露出了光滑飽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