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紙片人後被全橫濱氪金了》全本免費閱讀
但侍從無可奈何,他人微言輕,哪裡左右得了兩位大人呢?
安室和葉藏聊起了正事。
“看起來這真的是地獄變的劇情。”安室說,“接下來,天皇或者說伏特加會說出那幅畫的要求。你......”安室想起作品中畫家良秀的累累罪行,他不確定這部分該如何扮演和實施,頓了頓,“一一畫了出來。隻除了紅衣女子和馬車在大火中燃燒殆儘那一幕。”
"我們有可以發揮的餘地嗎?"葉藏躊躇不定,“我是說,這畫不管怎麼樣前期都會被天皇肯許、也不管怎麼樣都必定遭到天皇的否定,隻因為沒紅衣女那一幕?”
他其實不知不覺間已經敏銳發現了關鍵環節。但葉藏糾結的點仍在於,“畫得怎麼樣,很可能和關卡結果有關。我不確定自己的畫能否做得更好,亦或者更糟。我擔心......”
葉藏從不說謊。他確實學過那麼幾年畫,儘管達利從未正式收他為學生,但這位畫壇的奇才也的的確確帶著他從椅子畫到花鳥、乃至人心。可達利從未評價過他的畫,也從未評價過他的才能。但葉藏深知,和達利比起來,他再如何也隻是雕蟲小技罷了。
他黯然的神情不似作假,也並非刻意矮化自我以求得他人慰藉,倒像是打從心底這麼實實在在地覺得。這反而讓安室啞然。
你見過美人不自信、天才不自知嗎?安室透見到了。
安室隻見過葉藏畫那麼一幅畫,他用的顏料不高級,他所在的畫室不堂皇,不,那哪裡是畫室?甚至隻是囚牢,他所耗費的功夫不值一提——安室覺得那畫甚至是葉藏隨手拾得。可隨手拾得便能有如此精湛的表現?比起純粹技藝上的稱讚,安室更為畫家那堪稱透視人心般的卓絕洞察而心驚。沒幾個人有這般才情、有這般洞察。何況,這才情的主人還那麼年輕?
少年天才總是令人忍不住心生愛護的。你被路邊浸潤著濕露的荊棘叢絆了一腳,彎腰的時候卻撿拾了一顆豆大的、還沾染著泥濘的珍珠。你絕不會想著任這珍珠埋沒在泥濘中——是的,這正是安室透的念頭。
他很冒昧地拉開了葉藏的畫具包,抽出那幅畫,貝爾摩德隻短短借用了一瞬便又將它小心翼翼卷起來了,甚至還用珍貴的miumiu發箍固定住了才物歸原主,連她也說不清這是對天使的愛屋及烏,還是對畫作的純然欣賞?
但安室心想,他或許知道,“你看,葉藏,連貝爾摩德那樣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乾什麼的吧?她和琴酒是一夥的。那樣的女人都下意識對你的畫愛惜有加。”
“這個劇情、如果是無可更改的,你自然不必擔心。如果是有所餘地的,你的畫能打動我和貝爾摩德,又為何不能打動天皇?”
“.......是這樣嗎?”葉藏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