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府試案首?”秦錚挑了挑眉,“看來有些才氣。”
“是的。”
“收拾東西,先去驛館。”
周文欽仍低著頭:“此次郡主失蹤,是卑職失職,請侯爺責罰。”
秦錚已經站起身,聞言腳步不停,“那就罰俸一個月。”
他罰的不重,主要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德行。
周文欽聞言倒是長舒了口氣,罰錢事小,要是侯爺不罰,那才完了。
秦錚轉頭就走到了秦蓁門口,見門口的天字一號房,對比了下周文欽的地字房,突然覺得罰的有些重了。
他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打開,是阿桃。
“侯爺。”
“長歲怎麼樣?”
阿桃恭敬答道:“受了點傷……”
秦錚眉毛頓時皺的更緊了,寒意湧出。
阿桃瑟縮了下肩膀。
秦蓁在裡間就聽到老頭的聲音了,隻是衣裳還沒有穿好。因著那處傷,奶娘不讓她穿束袖的衣裳,害怕悶到,於是重新換了套出來。
“阿爹,我沒事,您彆擔心。”
秦錚注視著她手臂鼓起的紗布,目光更是冷冽。
觸及到她微微緊張的神色,他收斂了些。
“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走。”
秦蓁有些詫異:“阿爹,你不休整休整?”
雍州城是個大城,現在不休整隻怕要過好些日子才有機會了。
“先去驛館。”
秦蓁沒敢說她覺得客棧也挺好的,乖巧的點點頭。
等秦蓁出了屋子,發現客棧今日還挺冷清,掌櫃的坐在櫃台裡,頭都要埋進去了,店小二也是戰戰兢兢的。
走出客棧,才發現外麵一條街幾乎都被她家老爹的車馬堵住了,本來熱鬨非凡的,現在人也不見一個。
秦蓁這下知道她老爹為什麼要去驛館了,客棧裡才那麼幾間屋子,根本住不下。
驛館離得不遠,坐半個時辰馬車就能到。
秦蓁耐著性子坐在馬車裡,掀起簾子看過一會兒,後知後覺的發現陣仗似乎有些大,街上的人都在看著,她隻好放下簾子。
她看向旁邊,發現馬車裡坐著五個人也不顯擁擠,還能擺張小幾吃東西,秦蓁暗暗稱奇。
到了驛館,秦蓁下了馬車,就見已經有一隊人立在門口了,領頭的幾個穿著官員服飾。
雍州刺史和府尹一眾官吏早等在了這處,心中頗為忐忑。
本來這忠勇侯回京路過雍州再尋常不過,檢查個文牒走程序就行。誰知他的閨女居然險些被人拐子拐了,那小娘子還是聖上親封的郡主,這事就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了。主要還是看這位侯爺的意思,畢竟人家拳頭硬,還得聖心,還是回京說上句雍州盜匪橫行,很好,今年考績就完了。
秦錚剛下馬,一群人就圍了上來,哪怕他臉色難看,渾身氣勢凜冽,這些人依舊笑臉相迎。
“忠勇侯……”
秦蓁看著老爹被簇擁著走進驛館,才下了馬車。
她有些不敢想,老爹居然這麼受歡迎?要是每個州府都這樣,那她豈不是就不能騎馬了?
秦蓁在驛館同奶娘桑桑幾個把這些日子的事都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昨日她勇戰人拐子的事,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