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上馬車前補了一句。
“謝謝大哥!”
一抹燦爛的笑容自白茗的臉上露出。
一夜好眠。
翌日,白茗獨自外出查賬,隻帶了籙竹一人同行,青川被白茗派去城外茶莊,例行巡視,查查有無偷雞摸狗的醃臢事。
也不知封亦安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像是知道白炎不在江南似的,明目張膽的在白宅門口蹲守,等著白茗出門。
白茗一出門就瞧見封亦安跪坐在大門側邊的蒲團上品著茶,還是一身青衣,一把折扇。
“茗兒,早呀。”
“早,封大哥,你在等我?”白茗明知故問。
封亦安兩手一攤,不然呢?
“可憐見的,被你大哥在家關了這麼久,是該出門透透氣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牽白茗,白茗趕緊將兩隻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道:“封大哥,我大哥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隨便和彆的男子牽手。”
身旁的籙竹不住的點頭,她家小姐終於長心了。
“嗯,你大哥說的對,男女授受不親。可是我不是彆的男子,當哥哥的牽妹妹的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額……白茗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封大哥說的好像也對,小時候大哥就經常牽她的手。
封亦安見白茗愣了一下,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牽著她朝街上走去。
熟悉的觸感從皮膚傳來,封亦安的內心不住地顫抖。
他有多久沒有握過這雙手了?一百年?兩百年?
太久了,久到他自己也忘了。
白茗並不排斥封亦安的靠近,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畫麵裡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子牽著一個半大高的孩子,等她想仔細看清兩人的長相時,畫麵卻驟然消失不見。
奇怪!
“是封公子!”
“這麼快就又換新人了。”
“那不是上次的……”
“白家的小姐,我見過。”
“賭不賭,最多一個月。”
……
周圍的議論聲讓白茗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茶樓門前。
封亦安臉色帶著不常見的僵硬,握著白茗的手掌微微發汗。
“封大哥,你很熱嗎?”
明明天氣轉涼,白茗卻能感覺到握著她的手已被汗水浸濕。
封亦安聽後猛的鬆開手,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大步進了茶樓。
白茗趕緊拉上籙竹跟在封亦安身後走了進去。
樓下大堂的堂倌們見封亦安臉色難看,都自覺的上了嘴巴,默默地做事。
“封大哥,這茶樓不會是你家的產業吧?”
封亦安不可置否地頷首。
白茗跟著封亦安進了雅間,竹簾古畫,屋子裡居然擺著一株茶樹,葉片青翠欲滴,生機勃勃。
“渠溪青白。”
“茗兒見過?”
白茗搖頭,從未見過,但是心中卻莫名冒出了這四個字,脫口而出。
封亦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上次明明加固了封印,怎麼回事?
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公子。”
茶侍端著茶具和茶葉站在門口,等著封亦安吩咐。
“送進來吧。”
推門聲響起,茶侍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案上,在封亦安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隻見封亦安熟稔地用茶匙將茶罐內的茶葉輕輕撥入茶壺中,注入溫水,手起壺落間一縷縷茶香從杯中溢出。
一杯清茶放在白茗麵前,茶湯清亮,香味濃鬱,淺嘗一口,帶著花香的茶水在唇齒間嬉戲,似活了般。
“滴!滴!滴!白茗對您的好感度飆升五成!”
封亦安眼底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