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梔點頭，淡淡地說道：“做的不錯，這裡離著偏院近，儀式動靜小一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也不要在那丫頭麵前走露了風聲。”
“是。”劉嬤嬤應道。
“等老爺回來，儀式就開始吧。”
……
牧紫嫣圍觀了一會兒，飄到林卿卿屋中。
林卿卿果然已經睡下。
這可不行。
牧紫嫣眼珠子咕嚕一轉，計上心來。
她現在可以勉強操控氣來挪動輕的東西，比如一根羽毛，一片樹葉。
她從地上找了根細草，移到林卿卿屋中。
僅這一步動作，就耗費了她極大力氣，她感覺歇了會兒。
聽到承天園又想起動靜，牧紫嫣猜測是茂國公來了，她抓緊繼續行動。
細小的草葉在林卿卿臉上戳動，林卿卿忍不住伸手去撓。
“好癢，咦，哪裡來的草？”林卿卿終於被弄醒，她摸到自己臉上有一根草，心生好奇。
“被風吹進來的嗎？”林卿卿下床，走到窗邊看。
她聽到了隔壁久不住人的院子隱隱約約有些動靜。
林卿卿悄悄走進院牆，踩在牆角跟的石頭上，透過牆上的洞窗看牆的那邊。
承天園中有火光，中央站了六七個人，有她熟悉的蘇綰梔、林婉柔和劉嬤嬤，還有不常見麵的茂國公。剩下既然差不多都是林府的老仆，林卿卿偶爾能碰到一麵。
看到這個院子的布置，林卿卿忽然想起自己也來過這個地方，隻不過那是她第一天入府，什麼都不知道，被仆從七扭八繞地帶過去。
她去的那次院中也沒有這麼多人，隻有站在銅爐邊的老仆和劉嬤嬤在身邊。
她們說這是一個認祖歸宗的儀式。
林卿卿心生疑惑，自己是半路接回林府，認祖歸宗沒有問題，可是柔兒妹妹一直待在林府，怎麼也需要這個儀式？
她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牧紫嫣見林卿卿沒打算離開，自己也慢慢飄到高處，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光明正大地偷看。
銅爐中的長香被點著，緩緩地往下燒，香煙嫋嫋向上散去。
蘇綰梔鬆開林婉柔的手，把她推上前。
立在銅爐邊的老仆抓住林婉柔的手，低聲道：“小姐，得罪了。”
說完，快準狠地在她手指尖用匕首劃了個小口子，鮮血慢慢從中冒出。
老仆抓著林婉柔的手，把血擠在銅爐前裝滿水的小碗裡，血滴子在水中慢慢滲開。
林婉柔剛要咧嘴哭，想起蘇綰梔叮囑她的話，又硬生生忍住了。
這是一模一樣的步驟。
正在偷看的林卿卿心中想道。
隻是她那時這個老仆根本沒有對她說“得罪”，一上來就割破了她的手，傷口養了好幾天才止住血。
滴完血之後，她就被劉嬤嬤立馬帶走了，說是儀式已經完成。
但是眼下林婉柔這個儀式似乎並沒有結束，眾人都站在院中，好像等待著什麼發生。
林卿卿也屏氣凝神。
點燃的長香突然自己滅了，香灰落在銅爐中。
接著，銅爐前的三個小碗突然開始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