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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陸野的聲音。
餘未晚臉上一僵,顧不上看清車裡情況,本能地撐起身體要去拉車門下車。
“還想跑?”
她聽到陸野嘲弄的話語,手指剛摸到車門把手,就被一隻男人的大手狠狠鉗住,摁回在了真皮座椅上。
車子也在同一時間發動,快速駛離看守所門口。
摁她的人也不是陸野,而是一個穿著灰色襯衣的,留著犀利寸頭的壯年男人。
看來跑是跑不掉了。
她心弦緊繃,視線低垂看著腳下腳墊,努力平靜語調“是繁夜喊你來的?”
“是啊,昨天我原本還想和你玩一場貓抓老鼠呢,結果還沒等我找到你,你就被你二哥帶跑了。”
陸野坐在她對麵的真皮座椅上,右腿邪肆地疊在左腿上,翹著鋥亮的白色皮鞋,略顯張揚的帥臉上掛著一抹邪笑“不過呢,今天你二哥可來不了了,咱們今晚肯定能玩的開心。”
餘未晚輕聲說“陸野,我不知道你和繁夜的公司是不是有什麼共同投資才促使你們交好,但繁夜他沒有那麼簡單。”
“我的小晚晚,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啊。”陸野似乎被她的話逗笑了,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眼神卻愈發深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比起我,你好像在繁夜手裡更危險。”
他說道這,棕黑的眼瞳掃向旁邊的壯漢。
那保鏢立刻收手,縮著身子坐回到前排。
陸野則順勢坐了過去,穿著白色襯衣的身軀幾乎緊貼在她身側。
一股青橘混合著木質香的香水味立刻將餘未晚籠罩。
他還是和昨天一樣,行為大膽放肆,抬臂摟住她的肩膀,強勢的把她摁進胸膛裡,濕濡的唇也貼在她耳廓上,像是情人間私語一般,喃喃道“繁夜說,對你膩了,說可以送我隨便玩,機會難得啊,你說我要不要繼續十年前那件未完成的事兒?”
聽到這句,餘未晚的身子立即僵硬石化,壓在心底的恐懼漫了上來。
十年前,在那個廢棄工廠,還是少女的她,被他壓在破布地毯上,衣服幾乎被他扒光。
而他就像一頭野獸,褲子半褪,手持凶器,即將奪走她的初次……
那年,她還才十三歲,他不到十五。
餘家和陸家本是故交,媽媽做生意的時候也拉著陸家一起投資發財。
她和陸野打小就認識,他是陸家的老幺,最受寵的兒子,所以被慣壞了,早熟早熟又偏執易怒,幾乎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兒!
就因為她拒絕了他的追求,就被他野綁架到了廢棄工廠。
幸好媽媽報警及時,警察趕到的時候,他正要俯下身做最後一步。
當年這件事,沒有實質性侵犯,不夠量刑年齡,加上陸家找人疏通,這事隻能私下和解,賠錢了事。
但也因此,餘家和陸家從此反目,化友為敵,陸家人撤出投資,順帶還把陸野送出國了。
之後,她在沒見過他。
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在十年後。
更沒想到,他又舊事重提,說起了讓她恐懼了數年的這段噩夢。
可她不想噩夢重演!
僵化了兩秒,餘未晚又強迫自己深吸口氣,放鬆下來,抬眼對上他泛著邪惑笑意的棕黑色的眼瞳,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輕聲道“陸野,如果你想被我吐一身,那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