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偏,薑子平停下了腳步,連帶著身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喂,都走這麼久了還沒到,你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薑子平大聲喊道。
宋驚棠聽到這話,頭都沒轉過來,撒丫子就跑,直接給後麵的人看的一愣。
“喂……”幾人反應過來,正要追上去,突然從天而降幾個麻袋,牢牢地套住了他們。
“子平,我們中計了!”林布在麻袋裡掙紮著說。
“媽的,還用你說。”他自己都在麻袋裡了,還要彆人說明什麼情況嗎。
安靜空曠的小院裡,飛一等人扛著麻袋從牆上跳過來,直接把麻袋扔到地上。
宋驚棠換上讓包豆幫忙帶著地衣服,跟所有人統一服飾,又戴上麵具,這才讓飛一解開麻袋,把人都用繩子綁好,嘴上也綁著布條,眼睛也蒙上了,確保他們聽不到看不到,也跑不掉。
“飛一先去確認一下周圍有沒有人。”她也沒管乾不乾淨,一屁股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
包豆張了張嘴又閉上,算了,反正回去再給夫人好好清洗就是了。
等飛一會來,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她才讓人解開了他們眼睛上的黑布。
“啊——”
薑子平一行人害怕的叫出聲來。
不管他們,任誰一睜眼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被嚇到的。
宋驚棠他們都穿著黑色漸變血紅色的鬥篷,看不見臉,隻能看到黑漆漆一片,殘陽照在他們每個人身上,像是來奪取他們性命的黑無常。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我爹是禮部侍郎,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幾個人紛紛爆出自己的家門,以希望對麵的人能夠有所顧忌。
他們顯然害怕極了,更有一兩個甚至嚇得尿了褲子。
“彆殺我,救命,彆殺我。”一個個滿嘴尖叫著求饒。
這些時候,他們倒像是正常的六七歲的小孩了。
宋驚棠聽得煩,這些求饒的話也不知道宋時廷跟他們說過多少遍了,然而他們是怎麼做的呢。
回想起宋時廷身上的傷口和他現在的沉默寡言,他都有點討厭自己了。
“閉嘴。”
還是哭,還是吵。
“誰再不收聲我就第一個殺了誰。”宋驚棠惡意滿滿地說。
一瞬間,小院裡麵安靜的能聽到傍晚的風聲。
宋驚棠雖然說是要給自己的侄子報仇,但是也不像惹上太多麻煩,看了眼天色,指使飛三動手。
飛三點點頭,尖著嗓子笑了一聲走近薑子平,“我們食惡魔最喜歡你這種無惡不作的小孩了,細皮嫩肉,香得很啊。”
細長的手指滑過薑子平白嫩的臉,飛三一邊說一邊貼近他細細地嗅著,仿佛是遇到了什麼美味佳肴。
黑漆漆的臉貼的這麼近,薑子平嚇得身體發抖,嘴裡一直念叨著離遠點離他遠點。
“你知道做好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火候,恰到好處的或可以把人肉烹的最美味,嘶。”飛三沒管他,而是由摸上林布的臉蛋,一邊描述,一邊忍不住流口水。
“我記得生吃也不錯啊。”宋驚棠接話道。
“你說得對,他最喜歡生吃了,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沾上醋,鮮得很。”飛三指著飛一給他們看。
飛一無語望天,他不喜歡。
“彆吃我,我的肉不好吃。”林布終於忍不住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怎麼會,你這種喜歡做壞事的小孩的肉最好吃了,我有經驗得很,哪些好小孩的肉又苦又柴,我一口都吃不下去,但是你們不一樣,我吃過好多,永遠記得那個味道。”飛三入戲越來越深,笑的也越來越猖狂,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一副迫不及待要吃人的樣子。
要不是這些話都是宋驚棠說過的,她會真的以為飛三瘋了。
效果很好,除了薑子平還算清醒之外,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