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廷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話是這麼說,回到自己屋後,宋驚棠還是有些擔心,趕緊讓包豆拿藥給宋時廷,叮囑她先不要跟彆人說,之後又著人去打聽這個薑子平和薑家的情況。
從宋時廷的描述來看,學堂裡麵也不是沒有人看到他被欺負,隻不過沒人敢出頭,甚至因為這件事,也沒有人願意跟他做朋友,生怕自己也被連累了。
這簡直不合理,大理正雖然比她爹官位高,但也不過是個五品官,疏桐書院裡麵的學子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孫後代,五品說實話都有些不夠看了,怎麼這薑子平敢這麼放肆卻沒有地位更高的人壓製他。
“薑子平,薑家……”宋驚棠陷入了沉思。
包豆聽到她的碎碎念,隨口接了一句,“薑家,是榮妃的舅父家吧。”
“什麼?”宋驚棠聽到了某個關鍵詞,驀地坐起來,一臉詫異。
“我沒說什麼啊。”包豆一臉疑惑。
“你剛剛說薑家是誰的舅父家?”宋驚棠又重複問了一遍。
“榮妃娘娘啊,就是三公主的生母。”包豆說。
那就通了,宋驚棠恍然大悟,那就能解釋為什麼沒人敢惹薑子平了,合著人家表姐是盛寵在身的榮妃,榮妃的父親嶽礪鋒又是一品尚書左仆射,這後台確實夠硬,在京城橫著走都沒問題,更何況是打了一個小小七品官的子孫。
宋驚棠冷笑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表姐欺負她,表弟欺負她侄子,這個仇要是不報,這口氣還真沒辦法順。
隻是薑子平的這兩個後台,如今正當炙手可熱,而她雖然名義上是將軍夫人,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麼權利,況且就算唐在淵本人來了,可能都有個幾分的顧忌。
她爹和她哥還在軍中,嶽礪鋒是文官,手可能暫時伸不到軍隊裡,但是難保不會在彆的地方使絆子,難為宋家,不說彆的,就像蕭文月想整她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就更彆提榮妃,二皇子還有嶽礪鋒了,手段和能力隻會更強。
看來想要給宋時廷討回公道,就目前敵我的情況來說,明的可能不太行。
隻不過,宋驚棠算是跟薑家結下梁子了,他們就祈禱著日後彆給她抓到什麼把柄吧。
明的不行,隻能來暗的了,可她身邊就一個包豆拳腳功夫好,戰鬥力肯定是不太夠的,隻能從外麵雇人。
“啊,也不知道我的錢夠不夠。”宋驚棠在床上打滾,小聲嘟囔。
“夫人缺錢了嗎?”飛蘭端著水進來,剛好聽到了她的話。
“啊,算是吧,雇人總要花錢的。”宋驚棠隨口說。
她並不擔心飛蘭會知道這件事,私底下嘛,說不定還要飛蘭的參與呢。
“夫人如果需要人手的話,可以差遣將軍留給您的人。”飛蘭走近了說。
“留給我的人?是給我的嗎,還是給將軍府的?”宋驚棠來了興致,認真問道。
“是留給您一個人的,將軍說京城盤根錯節,夫人若是出門一定得帶著人才行。”飛蘭解釋道。
從她這幾天的經曆來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