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餘霽能理解靈均不拒絕唐焰焰的上門拜訪,畢竟唐焰焰的性彆會讓目前缺乏安全感的靈均容易接受一些。
但魯大師?
楚餘霽雖知道靈均找魯大師一定是為了公事,但仍有些不想接受靈均寧可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卻不願見自己的這個事實。
他先是找了唐焰焰。
唐焰焰在靈均麵前表現得活潑可愛、天真爛漫,但對其他人可沒有那麼客氣了。畢竟......一個夢想走上宗門權力巔峰的人總不可能是個真正的傻白甜吧?
“我是去看了他。”唐焰焰坐在桌上說道,“他對我的態度一切如常呀。”
“但是如果你想問我們兩個聊了些什麼......我想這是我和靈均哥之間的私事,需要我們兩個都同意才能往外說。”
“不過......”唐焰焰眼珠一轉,“你可以把你的煩惱說出來,我替你參謀參謀。”
她剛才所說的話其實有所隱瞞,靈均對她的態度一切如常不假。但是相比上一次見麵,靈均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雖在她麵前依舊言笑晏晏,但是唐焰焰發覺他會在對話間隙無緣無故的開始發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在唐焰焰看來,整日將自己悶在屋裡的靈均就像一株快枯萎的植物。
唐焰焰推測,靈均在煩惱的事與楚餘霽煩惱的事或許就是同一件。若是能讓靈均開心些,她當然也不介意幫幫楚餘霽。
不然以她的善惡觀,在得知靈均被冷落了十年這件事以後,肯定勸說靈均跟著她跑路了。至於楚餘霽幫過她的恩情,她可以通過彆的渠道去償還嘛!
“我有心緩和我們的關係,可如今你也看到了,他不願見我。”楚餘霽苦笑道。
“你是有心緩和,但具體做了什麼呢?”唐焰焰認真地發問。
楚餘霽一怔。
唐焰焰繼續說道,“我記得我與你、還有那個姓顧的坐飛舟回來的那幾日,你從未主動提起過靈均哥。去集市補給的時候,你也從未想過給靈均哥帶點什麼回去。”
“彆用你們男人心不夠細這點作為借口。在我看來,你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有心?那不過是自我感動。”
“所以,找個時機做點什麼吧!至少讓他能從你身上得到安全感。”
唐焰焰跳下書桌走了,留楚餘霽一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若是唐焰焰不說,他竟未留意到這些細節,這確實不該......明明他在看到靈均的那一刻,他的心為眼前之人瘋狂跳動。但是在回來之前,他對記憶中的靈均卻是懷疑的。
即便是回來以後,一旦去做無關的事,沒有見到靈均,他便會下意識地忘掉靈均的存在。
記憶告訴他什麼時候該怎麼做,這確實幫他解決了很多煩惱。但同時好像又誤導了他,讓他覺得,即使他不關心靈均,靈均也會一直在後方為他默默解決所有事情。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隻手在操控著一切......何其恐怖。
這麼想著,楚餘霽心裡懊惱,頭也忽然痛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番思考,又幫阿靈推了點任務進度。
過了一會,魯大師過來了。
因為聊的是府中公務,魯大師倒是將他與靈均的對話一五一十說與楚餘霽聽了。
“在我與城主您離開後不久,府內的恒溫法陣就出了問題。這次我一回來,夫人就派我去探查了一下法陣的情況,今日我便是去和夫人稟報法陣的事。”
“原來法陣壞了......這麼冷的天,他如何熬得過來。怪不得前些時日大病一場。”楚餘霽喃喃。
魯大師一愣,似乎有些詫異於楚餘霽的關注點,但聯想到見麵當日兩人的親昵,便有些理解了。不過他是陣法師,可不是情感谘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