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蓁歎了口氣,意識終於撐不住被漩渦衝刷。
鬆開手,她舔了舔自己發癢的尖牙,輕微抬頭,奪走他的喘息。
十指相扣之下的是兩顆顫抖的心,熱浪將他們裹挾,洶湧的海浪在岸邊拍打出白色泡沫,而海裡開出了嬌嫩的玫瑰,潮熱的海域翻滾,將玫瑰一遍遍入侵、占領。
當意識再次回籠,她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厚窗簾被拉上了,什麼也看不清,撐著手起來半躺著,打開燈,入眼的是黑灰色的被子床單。
看來她還在紀筠的房間。
屋內溫度調得剛剛好,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杯水,謝天謝地,淩晨沒喝到的水現在她終於能喝上了,拿起來還是溫熱的。忘了時間,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她掀開被子下床,卻因為腿一軟差點沒站穩摔個狗啃泥,扶著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睡裙已經被換了下來,穿的是她昨天剛整理進衣櫃的一套睡衣,上麵印著她畫的小水母。
褚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跳動平緩,仔細咂摸了一下發生的事,得出一個道理。
誰說強扭的瓜不甜?她就覺得挺甜!
下次還扭。
“刺啦~”窗簾被拉開,外麵陽光明媚,天水共色,風很輕柔,她的心也跟著很輕柔。
回到自己房間,洗漱完,已經下午三點了,從衣櫃翻找到半高領的白色上衣和水藍的棉麻裙換上。她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對自己的穿搭做出了銳評:愛讀書的呆子。
右腳踝的白色繃帶很顯眼,褚蓁一開始還沒瞅見,甚至沒感受到感受到疼痛,上手按了按才疼得呲牙咧嘴,也才想起自己當時拿鑰匙太心急崴了一下。
準備下樓的時候她還猶豫了一下,因為莫名其妙有點......緊張。
但總不可能一輩子在樓上吧。下了樓,她一下就聞到了很濃鬱的甜湯香。
褚蓁沒見到紀筠,但是見到了在客廳站軍姿的紀筱。
“小...筱,你怎麼自己站在這啊?”
紀筱站得挺拔,但臉上氣鼓鼓的,如果是隻河豚,她應該已經爆炸幾次了。“嗬嗬,還不是紀筠那個蠢蛋,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農夫與蛇現實版!”
河豚姑娘說完冷笑一聲,河豚姑娘接著翻了個白眼。
彆人都是勸和不勸鬨。
“我覺得你說得對,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你可以想辦法打回去。比如他討厭什麼,你就做什麼。”褚蓁站在紀筱旁邊替她加油打氣,語氣裡都是對“河豚”的關心。
“蓁蓁,你說得對。你真的支持我嗎?”
“嗯嗯!”褚蓁用力點頭。
“你一定站了很久了吧,累了吧?來吧,過來這邊坐會。不要擔心。”褚蓁拉著紀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哥,去哪了?”
“噢,他去買...”
“哢嚓。”
紀筱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了。
男人留著碎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