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手緊握刀柄,用儘全身力氣將刀從他體內拔出。
我的笑容在此刻變得陰森而扭曲,每一個字都如同冰錐般刺人:“你也是殺死葉晗的凶手,甚至我的奶奶也是你間接性害死的,你比林軟更該死!”
他緩緩抬頭望著我,眼中布滿血絲,有淚水緩緩從眼角滴落。
周圍有人尖叫出聲,接著就是亂糟糟的腳步聲,以及有人大喊著報警,叫救護車,吵死我了。
我指尖再度緊攥那柄的匕首,心中再次湧起滔天的恨意。
什麼狗屁救贖?不過是一個陰暗的地獄罷了……
我唯一的光,也被他給帶走了。
憑什麼啊?
憑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呢?
當我再次想對準他心臟位置捅一刀的時候,蘇天衝到我旁邊,輕而易舉地奪去了我手中的水果刀,隨後將我狠狠推倒在地。
我倒在地上,頭發散開,狼狽地遮住眼睛。
他疾步上前,攙扶著虛弱的嚴譫,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嚴總,您還好嗎?快,快叫救護車!”
外麵衝進來很多保鏢,將我圍住。
我雙手支撐著顫抖的身軀,發絲淩亂地垂落在臉頰兩側,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嚴譫那逐漸洇開的血色,嘴角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淒厲的笑:“我今天的禮物,驚喜嗎?”
他跪坐在地上,捂住腹部,表情沉痛地盯著我,很輕很輕地開口:“原來,你恨我……恨到想我死。”
我咧嘴笑道:“你就是該死。”
他聽到我的話,突然劇烈咳嗽,一口鮮血噴出。
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還不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送到警局。”
這個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呢。
我看向來人,正是嚴成海。
他曾經羞辱我的話,我記憶猶新。
“你當初利用婚姻跨越階級就算了,如今還鬨出這麼多醜聞,你讓嚴譫如何在商界立足?”
“五年前你跟他在一起,我就說過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年輕人愛看電視劇、小說,覺得裡麵的豪門會看上一無所有的灰姑娘,而現實中的豪門選擇的是門當戶對的聯姻。”
“你必須儘快跟嚴譫離婚,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野雞,又有幾個成功呢?”
他的目光如寒冰般銳利,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俯瞰塵埃的輕蔑:“簡直瘋了,跑到這裡麵來鬨,還拿著刀殺人,你知道,這裡彙聚了多少社會的精英,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大家看著你,就像是看一個小醜而已!”
他的話語愈發沉重,音量不自覺地提高:“全然不顧法律之威嚴,更無絲毫人性之溫暖,提及你是嚴譫的前妻,我竟是心生羞赧!當初我不該鬆口的。”
言罷,他的目掃向嚴譫,帶著幾分痛心疾首:“當年,我第一眼看見她,我就說了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你偏偏不聽,結果呢?這些年你被他拖累成什麼樣?她現在竟然還想要你的命!這樣無禮無德,心腸如蛇蠍之婦,即便是街頭的孤苦流浪者,也會對她避之不及。”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我的自尊上無情的刻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