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出聲。
我心裡再次感動,點頭道:“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後麵,他讓我帶著葉晗去警局報警,警察會受理的,而張翠芳肯定會被逮捕,甚至能關進去個幾年的。
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葉晗,她聽到了後,眼中終於有了點光,嘶啞著嗓音問:“真的都……不罵我了嗎?”
我點頭:“嗯,都不罵你了,你看,還要好多人公開道歉呢。”
我把手機打開,搜到一些大V、博主的道歉視頻。
她看著視頻,眼淚默默地流淌著。
最後,終於繃不住了,痛聲大哭。
我抱著她,安撫她:“不哭了,不哭了,現在我們就去警察局報警,讓警察抓走張翠芳。”
她點點頭。
我們一起去了警察局,警察果然受理立案,然後展開了調查,隻要經審查罪名屬實,他們就會追究刑事責任。
回到出租房,那些以前罵我們的鄰居,部分上門道歉。
我始終保持態度不溫不熱。
寧萌也不想搭理他們,覺得他們就是牆頭草。
葉晗依然靠在床上,我給她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飯菜。
她還是不怎麼肯吃。
我語氣哀求道:“葉晗,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吃一點好嗎?你看你……瘦成什麼樣了。”
她含淚看著我,好幾秒鐘,終於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剛吃下去,她開始嘔吐著。
我酸澀得不行,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這事又過了一個星期,網上對於這件事的熱度逐漸減少了,而張翠芳已經被抓了。
我總覺得這事蹊蹺,一定是有人背後故意為之的。
但是,警察沒有從張翠芳嘴裡問出什麼,她都說是自己做的,沒有人指使她,網上的流量、博主,也都是她花錢買的。
可是,她怎麼會懂這些呢?
我在微信上,把這個疑問告訴了厲焱,他說,他幫我去調查。
七天過去了,我一直守在葉晗的身邊,生怕她出一丁點事情。
她依然跟行屍走肉一樣,時常拿著筆記本發著呆,偶爾嘴裡喊出‘晏堯’的名字。
這天,我去樓下扔垃圾,回來的時候聽到她在跟誰人通電話,當我進房門的時候,她把電話掛斷了,我問她:“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她竟然露出笑容,語調愉悅:“是以前的同事,她來問候我。”
我目不轉睛地捕捉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她竟然真的笑了。
我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意,自從晏堯離世的半個月,她都沒有笑過。
所以,對於她的話,我就沒有多疑。
晚上我依然跟她一起睡覺,再次夢見她割腕自殺的夢,我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大喊著:“葉晗。”
她卻躺在我身邊,抱著我:“我在,怎麼?做噩夢了?”
我渾身虛汗,心跳得厲害,伸手更用力的抱著她,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才開口:“嗯,做了一個噩夢。”
她問我:“什麼噩夢啊?嚇成這樣?”
我沒有說實話,隻是說:“就是夢見有鬼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