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漸漸轉為悲泣:“我不想再看見你,我的兒子也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彆再出現在醫院,彆再糾纏我的兒子!”
我站在那裡,默默地流著淚,心中沒有一絲的憤怒和反駁之意。
厲采曼似乎還想衝上來推我,但蒙麗文卻迅速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眼中閃爍著警告的光芒:“你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林軟弱弱的開口:“景姝姐,阿姨現在很難受很痛苦,要不你走吧?這裡我會照顧好嚴譫哥哥的。”
“要滾的是你。”
花拯的目光如刀,直射向林軟:“你一個連小三算不上的護工,你憑什麼趕人家正妻離開?誰給你的厚臉皮?”
林軟躲在厲采曼身後瑟縮:“阿姨,是您親自打電話讓我前來照顧嚴譫哥哥的。可現在,嚴譫哥哥的朋友似乎並不接受我的存在。要不,我還是走吧?”
厲采曼抬起下巴:“你走什麼走?我的兒子,我自己的錢,怎麼?我找個護工,還要經過外人的同意?這不是搞笑死人嗎?”
花拯說:“阿姨,醫生已明確告知,喚醒他,需要他深愛的親人,日夜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用無儘的關懷和耐心去嗬護他,隻有這樣,才能觸動他內心深處的意識,喚醒他。”
“而這段最佳的時間,隻有短短兩個月。若錯過了,恐怕……”
“難道,你不想他醒來?”
厲采曼哭著道:“我怎麼可能不想他醒來?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期盼他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叫我一聲媽。”
花拯目光銳利,斜睨著林軟,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那你這又是幾個意思,竟然讓這朵嬌弱的小白花來照料嚴譫?難道,他是嚴譫心中的最愛?”
林軟聽到此言,那張白幼的臉龐上滿是哀傷與無奈。
厲采曼在一旁沉默片刻,目光緩緩轉向我。
花拯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景姝,但你心裡也清楚,嚴譫真正深愛的人是她。他從未想過要與她分離,若你真想讓嚴譫醒來,便隻能讓景姝在他身邊悉心照料。至於這位……”
他目光掃向林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是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林軟尷尬的麵色煞白。
蒙麗文突然插話,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就是說嘛,讓她去照顧嚴譫?哼,那恐怕得等到下輩子了,他都不一定能醒過來。”
“不過……”
她話鋒一轉,隨即挽住了我的手臂,拉著我朝外走,“不過呢,我們景姝可不是那種喜歡圍著病床轉的人。誰讓他有個惡毒媽?那張嘴,簡直比臭水溝還臭。景姝,我們走吧,誰稀罕照顧他?”
我自然明白蒙麗文的用意,她是為了我,才故意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