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笑著說:“還是我來炒菜吧,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下廚呢?你先去外麵坐會兒,飯菜很快就準備好了。”
“這是我家,我怎麼能算是客人呢?”
他頭也不抬,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熟練地翻飛著,一邊切著菜,一邊冷冷地回應我。
他的話讓我有些尷尬,畢竟這房子確實是他的,我隨即換了一種說法:“可是,你每天事務那麼繁忙,好不容易能有個空閒的時候,怎麼能讓你來做飯呢?還是讓我來吧,你去外麵休息一會兒。”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切好的蔥蒜裝在碟子裡,說:“我平日很閒。”
我感覺我再繼續說,會讓人很煩的吧?
在我沉默的片刻,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他那嫻熟而精準的刀工所吸引。他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明明宛如藝術家的手,卻拿著菜刀
切割流暢自如,既快又精細。
當他將所有的配料都切好後,他轉過頭來,輕聲對我說:“你站遠一點,小心油濺到。”
我順從地後退了幾步。
接著,他開始炒菜。隻見他手中的鍋鏟上下翻飛,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
我站在一旁,驚呆了,我從未想過,一個男人,且還是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竟會做飯,而且手藝超絕。
很快,他蠔油豆腐炒好。
我看著盤子裡色香味俱全的蠔油豆腐,都有些自愧不如,忍不住誇讚:“你好厲害啊,竟然還會做飯,做的這麼香。”
我不由得想起上次的外賣,忍不住問:“上次的外賣,應該是你親手做的吧?”
他的回答卻是:“上次?我忘記了。”
我也不好繼續追問。
粉絲排骨,排骨還沒有蒸好,空閒的時間,他開口說:“昨天攔住你的那群人,查出來了。”
我問:“是誰?不會又是言湛,或者是楊少坤吧?”
他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說:“那倒不是,他們都沒那個膽子。”
我急切地想知道:“那是誰?博美雅嗎?”
他回頭看著我:“你前夫的媽。”
我前夫的媽?厲彩曼?也就是他的姐姐。
我聽到後,確實有點震驚,不過想了想,也不奇怪了,畢竟厲采曼恨透了我,這次他兒子被打進醫院,她對我懷恨在心,找人打我是應該的。
“你想怎麼處理她?”
他問我。
厲采曼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他這樣問我,我確實不好回答,想了想,我開口:“算了吧,反正我也沒有受傷,隻要她以後不要再這樣,況且,她也是你姐姐……”
“我們也談不上是姐弟吧?”
他疏離地開口。
其實,對於厲采曼,我內心也一直存有反感。以前,隻是因為深愛著嚴譫,所以選擇了包容她的刻薄與刁鑽。
我說:“讓她道歉。”
“好。”
他簡短地應了聲,沒有過多的猶豫。
我剛想開口表達感激,他卻突然放緩了語速,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你還是在擔心他嗎?不然,昨晚又怎會急匆匆地跑去醫院看他?”
我覺得有些尷尬,還在組織語言,他卻已經漫不經心地靠在操作台上,環抱著雙臂,頭頂的燈光投在他身上,照得他五官更加精致、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