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酸刻薄的聲音刺得我耳膜疼。
我突然很希望博美雅嫁入嚴家,跟她成為婆媳關係。
其實厲采曼現在大概率是瞧不上博美雅的,她也不傻,自然知道博美雅那些黑料是真的,隻不過是她更討厭我,想用博美雅趕走我罷了。
我對著電話冷聲道:“你兒子可單純了,單純地在外麵偷吃,惹得一身騷味兒。”
厲采曼在電話那頭拔高了嗓音:“誰偷吃呢?就算他偷吃也是你的不對,誰讓你高中的時候就跟人瞎搞?還墮胎呢,要不是你騙了我兒子,我兒子會在外麵那個啥……”
“嗬嗬……”
我送她兩個嗬嗬,嘲諷道:“是是是,你們母子都是好人,你放心,我不會跟他複婚,我也不會再踏入你們家一步,我怕臟了自己的腳,畢竟是一個糞坑,裡麵還有你這麼一個攪屎棍。”
“你……”
“你你你是對的,我特彆感謝你一直刻薄刁難我,我也特彆感謝你用跳樓自殺威脅嚴譫跟我離婚,不是你在後麵幫我,他也不會選擇跟我離婚呢。”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果斷掛了電話,把號碼給拉黑了。
不過我腦海還是回蕩著博美雅的話,厲嚴去打了嚴譫?打得還很嚴重?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他幾乎立刻就接通了,聲音依舊那麼清潤悅耳:“怎麼了?我在呢。”
我輕輕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氣問道:“你……你是不是去了厲家?你……你是不是打了嚴譫?”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後傳來他淡淡的一個字:“嗯。”
我的心微微一顫,似乎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一絲冷硬。我輕聲繼續問道:“那他……他傷得嚴重嗎?”
他在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幾秒,才冷冷地回答道:“死不了。”
我心裡還是不安,想繼續追問……
他的聲音卻像從幽暗的角落緩緩飄出:“我隻是給了他幾記重拳,再用椅子狠狠地砸在他頭上,他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我想,他得在醫院裡躺上幾天了。”
我聽著,心頭猛地一緊,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湧上心頭。
他突然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戲謔:“怎麼?你心疼他了?”
我喉嚨裡像是卡住了什麼,半天才艱澀地開口:“那個,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並不是心疼他。”
“你在撒謊。”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他繼續道:“你但凡在前麵加個,那個,你就是在撒謊。”
我有些驚訝,上次他也是這樣說,他怎麼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
“如果你打電話來,是問他的……那我已經告訴你了,人打了,挺嚴重的。”
電話那頭的他,語氣很明顯不悅。
不過,他生氣是應該的,我確實不該打這通電話,好像是在怪罪他一樣。
我忙開口:“對不起。”
“我不喜歡你對我說對不起,以後也彆對我說對不起。”
他嗓音清清冷冷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沉默了好幾秒。
電話那頭又傳來他的聲音:“你問也問了,那沒事,就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