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鄭秀才的女兒前些日子突然被人擄走,您可曾聽聞?”

——聽趙秉清這麼問,蔣月一下就明白了。

她隻覺自己胸中一股無名火越燒越旺,直接噌地一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說紀崇玉與那鄭家小姐暗通款曲,將那小姐偽造成了被人擄走,實則是與他私奔了?”

“應當是如此的。不過,這鄭家小姐原本是有婚約在身的。其家人也並不希望其繼續與紀大人有任何糾葛。所以,如果夫人您能幫忙去同鄭家小姐說一說,讓她斷了這個念想回家去,一切就都回歸原樣了。”

原本麵帶微笑的趙秉清被突然站起的蔣月嚇了一跳,身體往後傾了傾。

聞言,蔣月點點頭,眉頭舒展了些許:

“可以。她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她。”

“紀大人在洗鏡湖上的湖心島中蓋的小院子裡。在下可否隨夫人同去?”

“好,走吧。”

鄭府幾裡外的一家酒樓中,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靠近街上的二樓包廂,神色憂慮地等人。

他身著青灰的長衫,款式簡潔利落,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皮帶和一柄小刀,更襯出挺拔身姿。

衣袖隨風輕擺,瀟灑自如。即便在這喧囂的酒樓中,也如同一株青鬆,卓然而立。

“斐然。”

忽然,一陣清風襲來,他的背先是被輕輕一拍,然後身旁的位置就落坐了一個身著淡青色的布裙的女子。

斐然眉頭一皺,正想問來人是誰,卻看見了沈容端熟悉的臉,頓時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喜出望外地抱住了她:

“師姐!太好了,你沒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宰了那蘇勁鬆,拿他的人頭給你祭魂!”

看著在一旁站著,對他們親密的舉動目瞪口呆的桃枝,沈容端有些尷尬的扒下黏在自己身上的斐然,招呼桃枝坐下:

“桃枝,這是我的師弟斐然。斐然,這是……趙秉清的家眷,桃枝。”

斐然這才看見桃枝,有些窘迫地坐好,臉霎時間紅了起來:

“……桃枝姑娘,你好。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太激動了,讓你見笑。”

“帶了多少人來?都在哪?”

沈容端沒理會二人的寒暄,一邊從衣襟裡拿出那些剛剛在櫃子裡撿到的紙,一邊問。

聞言,斐然正色道:

“師姐,帶了最有用的四個人來,如今三位在查探鄭秀才家中的這樁事,還有一個在樓下候著。”

沈容端點點頭,“剛才我見到了,已經讓他去幫我打聽紀崇玉城外湖心島住宅一事了。”

她邊說,邊仔細翻看著手上一遝寫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的信紙。

這疊信紙頗為講究,皆用的是上等宣紙,紙張細膩潔白,輕若鴻羽,觸手溫潤如玉,隱隱散發出一股淡雅的香氣,信紙上還點綴著精致的壓花與雅致的邊框。

雖然落款的時間有些已經是半年以前,紙卻保存得非常完好,並無半點歲月的痕跡。

信中所述,字字句句皆為衷腸之語,字裡行間飽含著濃濃的情意。

言辭或是纏綿悱惻,或是婉轉低回,訴儘了寫信人與收信人之間的郎情妾意。

然而,仔細來回看了幾遍,卻全無有關這互通信件的二人之身份或名字的半點筆墨。

——這二人,應當是有意要藏匿這段關係的。

“沈大人,這是您從鄭秀才家搜得的嗎?”坐在桌子對麵的桃枝好奇地問。

“是。你可知這鄭家小姐是同什麼人家定了親事嗎?”

“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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