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2)

尤其是在邊疆的利戎新王逐漸把控了政局的情況下。

昨日在宮中,他還見到了太子鐘嶸。

鐘嶸見了他,依舊是恭恭敬敬地向他這位太子太傅行禮。

葉世忠雖然表麵上也是客氣相迎,心中卻對這個鐘嶸有諸多不滿。

這個太子,就像他母後一樣軟弱。

如果說王皇後的軟弱是保護自己的手段,鐘嶸的軟弱則可能是惹出禍事的根源。

因為他不僅軟弱,而且還愚蠢。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軟弱就意味著,他能被自己左右。

愚蠢則意味著,他也可能被彆人左右。

念及此處,葉世忠的腦子又浮現了蘇貴妃那張豔麗妖冶的臉,嘲諷地笑了笑。

也不知那紀欽明是怎麼想的,竟然和這種商人之女攪合在一起,整日一起做不著邊際的春秋大夢。

“大將軍也會回來吊喪嗎?”

葉和凝聞言,抬頭問道。

瞥見葉世忠臉上譏諷的神色,他怔了一怔。

他經常在這種偶然的瞬間,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些陌生。

仿佛窺見了一塵不染的日光下某個陰暗的角落一般。

“不確定。”

說著,葉世忠站了起來,這是他趕人的標誌性動作:

“累了一天,你們應當也倦了。都去休息一下吧。此事休要再提,同任何人都不要提。除此之外,萬事有我,不必憂心。”

“公主,都這麼久了,您用些膳食吧。”

坤寧宮偏殿,鐘掌珍一言不發地坐著,身上還穿著昨日與皇後去禦花園時穿的衣服。

她的雙眼熬得通紅,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唇也因缺水而皸裂。

素來梳得整齊光滑的一頭青絲此刻也有些淩亂,幾根發絲垂在她耳邊,卻無心去挽。

她的貼身宮女雲水憂心忡忡地注視著她。

自昨天上午,鐘掌珍就滴水未進、滴米未沾。

誰和她說話,都置若罔聞,隻是直愣愣地看著虛空,如同一個失去了生氣的木偶。

今天早晨,鐘掌珍終於和她們說話了,不過是讓她們去查皇後娘娘昨日早上喝的茶、前日吃的東西有無紕漏。

聽見雲水勸自己吃東西,鐘掌珍沒有說話,隻是用微小的幅度搖了搖頭,依舊緊盯著殿門口,等著每一個消息。

終於,她的另一位貼身宮女禪心匆匆走入殿中,神色緊張地屏退了屋內其餘下人,

鐘掌珍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拉住要行禮的禪心:“查到什麼?”

“回公主殿下,皇後娘娘昨日早上用的吃食都由太醫院的多位禦醫查過了,是沒有問題的;但前日用晚膳時,皇後娘娘先是用了一隻太子殿下夾給她的蟹,後又嘗了貴妃娘娘送來的柿子冰酥酪。”

“是那柿子冰酥酪有問題嗎?”鐘掌珍急聲問。

“娘娘脾胃本就虛弱,二者又是相克之物,如果那柿子冰酥酪用的是生澀的柿子,再加入寒毒散,初食用時隻會覺得腹中隱隱不適,但是隨著寒毒漸漸散入五臟六腑,第二天便會氣血凝滯,寒氣攻心,臟腑閉塞,最終毒發身亡。而且,毒發後摸脈象是摸不出這寒毒散的,因為寒毒散的毒性極其隱匿,會與體內的寒氣和濕氣混合,使得脈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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