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的沈容端的心神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在和陳氏對話,還有一部分是在考慮回官驛把月事帶找出來穿戴上,同時歇息一下,再作打算。
因為陳氏還有用處,且按照規定她也的確不能拒絕官眷陪同上路(雖然還不能確定這算不算是官眷);所以沈容端斟酌了一番,說:
“我現在要去一趟思南府,你隨我同去。”
陳氏對這個安排沒什麼意見,乖乖地跟著沈容端去牽馬。
“這是你的馬?”
——片刻後,她有些呆滯地看著麵前這匹馬。
它毛色雜駁,既非雪白如霜,也非烏黑如墨,乃是尋常的棕灰之色。
鬃毛雖不至於蓬亂,卻也談不上什麼光澤。
腳步雖穩,卻少了幾分輕盈,奔跑時亦無疾風驟雨之勢,似乎隻能勉強應付日常的奔波。
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聞中的玉麵修羅的馬吧?!
“嗯。”
說著,沈容端一躍而上,一人一馬靜靜看著陳氏,示意她趕緊上來。
“這、這……沒有其他的馬了嗎?非要兩個人一匹馬嗎?”
陳氏有些躊躇。
雖然她沒有騎過馬,隻在小時候騎過牛,可能根本不知道怎麼騎馬;
但她真的不想和這個沈容端共騎一匹馬。
看著沈容端挺拔的身姿後麵不多的位置,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
——要是讓自己村子裡的那些人看見她與一個男的同乘一馬,他們估計能嚼一輩子舌根!
算了,為了趙大人,豁出去了!
——一路上,陳氏都努力用手死死扒著馬鞍的尾部,儘量不讓自己挨著沈容端的背。
無奈,這匹馬看起來有點精神萎靡,跑起來卻是恣意瀟灑,分外地快。
一顛一顛的,身上的布料還磨得大腿火辣辣的疼。
陳氏緊繃的身子沒多久就累得不行了。
在經過一條溪流時,馬騰空而起,一躍而過。
陳氏花容失色,驚慌失措。
原本緊緊朝後把著馬鞍的手也被甩開。
千鈞一發之際,她實在找不到可以抓的地方,
便直接憑著求生本能,把手往前一摟,死死地按上了沈容端的胸部。
“啊啊啊啊——”
馬已經越過溪流,陳氏還緊緊貼著沈容端的背,閉眼尖叫。
過了半晌,感覺馬逐漸停了下來,她才緩緩張開眼睛。
“不要把手放在這裡。”
聽見自己貼著的背的主人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陳氏有些恍惚地捏了捏自己手裡的東西。
然後再次尖叫起來,臉部迅速升溫。
天爺啊。
哪怕是和她的亡夫,她都沒有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
沈容端等她鬆開手、把身子能有多遠就有多遠地往後挪去之後,輕抖韁繩,繼續上路。
一人一馬,十分優雅。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陳氏也因為沈容端的穩定情緒而冷靜了一些。
鎮定下來之後,她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絲疑竇。
……大概是天氣炎熱的緣故,沈容端的衣服並不算厚。
因此,她似乎摸到了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