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你怎麼樣?”
他呆呆的看著石門,皺眉不語。潦清也偎了過來,看見他肩背上大片的血跡擔憂不已:“怎麼傷的這樣重?我來看看傷口……”
自然是被拒絕的,從小到大,她從他這得到最多的回應便是拒絕,隻是她看不懂,此刻他眼中的情緒,她從未見他這樣失落過,黯然過。
“那位小兄弟呢?”亦棠問道。
南溟仍然不語,恍神半晌後,見那石門將要消失,才起身走去,亦棠潦清當然跟隨,般頡卻猶疑止步,再不肯跟進去。
幾人看著眼前之境做出推斷,石門之內便是魔族之境,外麵的荒漠不過是一種表象,用來虛衍外界,而結界之內才是真正的魔界,真正的九黎。
“這樣說來,目前還沒有人走進來過?”潦清問道。
亦棠點了點頭:“便是有,也是有來無回。”
那麼說,天界各界來的那些位,都不曾真正進來過?枉他們還大言不慚,將此地說的何其平庸,來去又是怎樣容易,潦清嗤笑一聲,對南溟更是崇拜。
“隻是不知師兄是用了什麼招數破了這魔霧之陣?”
亦棠同樣好奇,而南溟仍不說話,這個問題自己也尚未想通,眼下也不願去想,他走進這裡,是想一探魔族虛實,畢竟誰也沒見過如今的魔界是何情境,但同時也存有一絲希望,希望能從這裡將那孩子帶回去。
“不愧為應龍之子。”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一個聽不清是男女還是老幼的怪異聲音傳入耳識:“可惜,你們也隻能是有命進來,沒命回去。”
聲音尖銳刺耳,潦清受不住捂起雙耳,南溟凝神去探,卻沒有任何回應,這聲音之主,似乎存於這空間裡的每一寸,而又探不到他的魔元氣息。
“潦清,須得拿你們鮫人族的皎月珠照一照了。”
“好。”南溟吩咐,潦清忍著不適撚訣起印,一顆泛著皎白月輝的明珠幻自胸前,珠子本體不過魚丸大小,但經過潦清的術法催動,不斷變大,拋至上空宛如月亮,盼能將這黑窟映照出些光亮來。
然而,皎月珠雖是鮫人族的聖物,盈輝炳煥可照亮天地,這魔窟卻也不是尋常洞府,它同那珠子一般,越變越大,不止不休,說不得竟似混沌一般,沒有儘頭。
“果然厲害。”南溟心中震撼,怪不得天界一直謀算鏟除如何魔界,但謀著謀著便沒了下文,原來隻這些魔障便令人望而卻步。
亦棠同樣訝異,再又幻了真身,一雙鵬翅扇起玄風陣陣,而那無明洞府絲毫不為所動,一係反擊終是無甚用處,而暗處忽然飛射出數道箭矢,與周邊混為一色目不可視,三人隻能靠感知來辯識暗器方向。
“啊……”潦清的肩背先中一箭,亦棠將她拖到身後,南溟立刻幻出長鞭,應對暗器的同時,他腦速急轉,既然此處仿以混沌之境,那便得混沌法器來克製,思緒百轉後,靈台忽現清明,自己身上便有淨世白蓮之氣,這真正的混沌聖物,或許有望破了這虛無結界。南溟興奮之餘立刻調息運氣,將自己多日裡吸收的白蓮之氣聚提於胸前,瞬時一簇白霧衝入黑暗,開辟出一道明路,三人俱感驚喜,立刻向這光明飛去……
那怪音又起:“倒有些本事,不過……”
幾人還未走出去,忽然地動天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