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用力抬起有些沉重地眼皮,這幅摸樣還能笑的出來。
成逾白有些艱難的起身,校醫想要阻攔也沒他速度快。
年祉上前幫忙:“哥,沒事吧。”
成逾白搖搖頭,“嘖。”隨意的說,“這點小傷,不用大驚小怪的。”
“你昨天打架怎麼沒叫我,又是單打獨鬥。”年祉坐在一旁數落道。
遲遇翻了一個白眼:“打打打,我看你倆真是有病。”
兩人拌起嘴來,成逾白時不時的給年祉玩坑。
陶入畫沒加入三人的談話,隻是在一旁看校醫給成逾白開的藥,還有注意事項,她都一一記下來。
“陶入畫。”
陶入畫回頭,是成逾白叫她,她提著滿袋子的藥,腳步一步半步的挪過來。
“是我的錯,我認,可以罵我,但是——”陶入畫抬眸瞥了他一樣,低聲嘟囔道,“不可以打我。”
成逾白打人的畫麵深入人心,給陶入畫留下了陰影。
她聲音很小,基本沒人聽得到。
“醫生都說還要感謝你,我罵你乾什麼。”隨後,成逾白把身後的枕頭放平,雲淡風輕就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躺下,“我沒事,估計快上課了,你們回去吧。”
恰好這時下課鈴聲響起,還有十分鐘就要上大嗓門數學老師的課。
成逾白很淡然,躺下蓋好被,閉上眼,一臉漠然地擺手讓他們快走。
年祉看出成逾白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便倒杯水放在成逾白病床前,給他拉上簾子隔絕外麵的聲音,招呼一旁的陶入畫和遲遇走。
陶入畫有些猶豫,她看著年祉,指向成逾白。
年祉看出她的疑惑,推著她向外走,低聲說道:“沒事,他之前還受過比這還嚴重的傷。”
即使陰差陽錯的將成逾白腦中的淤血排出來,但陶入畫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
成逾白因失血過多,加上這幾天營養不良,就算躺在病床上,頭也有些暈。
他覺得自己睡了好久,昏昏沉沉的,恍惚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微微掀開眼皮,眼前一片模糊。
但耳邊的蟬鳴聲嗡嗡作響,填滿成逾白模糊睡夢中的空白,夏天的燥熱讓他有些渾渾噩噩,鬢角微微出汗,也遲遲睜不開眼。
成逾白恍惚間聽到有人說要不要喝水,他渾身都沒有力氣,有氣無力的說道:“要。”
下一秒他就昏了過去,但上一秒,他清楚的感覺到有一股清泉劃過身體,帶來一陣涼爽,就像微風拂過,帶走煩躁的溫度,平靜的睡了過去。
成逾白感覺自己睡了好久,身上的不適也有所減輕,隻是之前被陶入畫打中的額頭在微微作痛。
他睜開眼,之前年祉給他拉上簾子,屋裡的光線有些暗,分辨不出現在是幾點,他伸手蓋在眼上,緩解剛醒來的疲倦。
醫務室平常來的學生很多,外麵嘰嘰喳喳,吵的成逾白有些煩躁,他起身,卻看見擺在床腳旁的桌子上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