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單身男女獨處一室頭挨頭地觀看這種刺激性的視頻,實在是太有點……刺激了。
簡若明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微微一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優雅地說“楚天舒同誌,你現在可以走了。”
楚天舒大叫起來“不會吧,明姐,你就讓我這麼樣出門,這也太有損國家公務員的光輝形象吧。”
簡若明忘記了,楚天舒身上穿著一套既不合身也很難看的睡衣。她斜了楚天舒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那有什麼關係,你腦門子上又沒寫公務員三個字。”
“那好,我走了。”楚天舒作勢要邁步出門。
簡若明先沉不住氣了,喊道“等等,把衣服換了再走。”
楚天舒做了一個鬼臉,衝進了衛生間,穿上了自己的t恤和長褲,把換下來的睡衣裝進了紙袋,走到門口換鞋。
“等等。”簡若明從飯桌上抓起那捧玫瑰花,說“拜托,順便幫我把這捧花帶下去,扔進垃圾箱。”
楚天舒說“花是無辜的。”
簡若明說“不,被臭手沾染了的花,也會發出臭氣。”
楚天舒接過了花,問道“那,睡衣我要還給你嗎?”
“不用了,也麻煩你順手扔進垃圾箱。”
“不,我會珍藏起來,因為,香手送給我的,一定還會留有餘香。”
簡若明輕輕一笑,伸出手來,說“隨便,請!”
從陽台上看著楚天舒離去的背影,簡若明的眼睛裡竟然有些濕潤的東西在蕩漾。
與此同時,走出“天逸小區”的楚天舒,還在回味著簡若明冷靜沉著的眼神,成熟嫵媚的氣質,令人著迷的笑容,不由得從心頭湧出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
楚天舒在街頭的小吃攤上吃了一碗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出租房裡,鞋都來不及脫,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放鬆下來,才覺著真是累壞了。
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楚天舒忍不住一陣心潮澎湃。
楚天舒租住在青原市儀表廠的老宿舍區裡,一個小院子,兩排簡易的三層樓房,有點類似於那種筒子樓,一個樓層共用廚房、廁所和洗漱間,住戶基本上都是儀表廠最底層的青年職工。
男房東名叫張偉,女房東叫譚玉芬,兩口子都是儀表廠的工人子弟,後來又分彆成了儀表廠的職工。
改革開放初期,儀表廠也風光過一陣子,蓋了這兩排簡易的宿舍,張偉夫婦占了雙職工的優勢才分到了兩間,可惜後來儀表廠也跟無數國企一樣,莫名其妙的在不經意間巨額虧損了,夫妻倆一夜之間都成了下崗職工。
夫妻倆有一個五歲多點的小女孩,眼看著坐吃山空不行,就租了一間廠裡臨街的門麵房,賣一些五金水暖之類的雜件,張偉憑著當過機修工的手藝,也順帶著幫買家修修水管,換換零配件,掙幾個辛苦錢。
五金店的生意隻有微利,收入不多,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
兩口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兒張盈盈身上,儘管譚玉芬有時間帶孩子,但他們還是咬牙把女兒送進了幼兒園,讓她學舞蹈,學畫畫,學外語,寧可省吃儉用,也要讓女兒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樣,不能輸在了起跑線。
由於張偉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要守著店裡的生意,隻抽空回家吃飯,晚上也大多睡在店裡,譚玉芬覺得占用兩間房是個浪費,就騰出一間來,讓張偉另外開了個門,對外出租,以貼補家用。
楚天舒與張偉夫婦和他們可愛的女兒相處得融洽和諧,彼此之間也有了感情,所以,雖然宿舍區的條件簡陋,楚天舒還是在這一住就是兩年。
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從洗漱間回來,張偉在院子裡喊“小楚,今天怎麼這麼晚啊?過來吃點吧。”
張偉穿著背心和沙灘褲,坐在樹蔭下的小餐桌邊有滋有味地喝著稀飯,邊喝還邊搖頭吹吹,很是悠閒自得的神情。
“哦,偉哥,你今天怎麼還沒去店裡啊?”楚天舒答應了一聲,隨口問道。
張偉抬頭看了看圍著圍裙在忙前忙後的譚玉芬。
譚玉芬臉一紅。
楚天舒多少也有些明白了,張偉長年累月地守著五金店的生意,一周回來一次和譚玉芬共度良宵。
張偉才三十
出頭,在武警部隊當過幾年兵,退役回來安置在父親所在的儀表廠,他身強體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譚玉芬長得水靈靈的玲瓏剔透,一點也不像是五歲孩子的媽,胸部依然那麼挺拔豐滿,圓圓的臉蛋,修長的腿,膚色白皙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