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這招又陰又毒啊!
對凱旋大酒店而言,記者有時候比公安還難纏。
公安抓住點小把柄,通過關係運作,完全可以把影響控製到很小的範圍內。如果被記者一宣揚,那可就路人皆知了,就是搬動了再大的官員也掩蓋不住。
營銷副總鬆了手,說“先生,你告訴她撥錯了,我們的事好商量,好商量。”
楚天舒接通了電話“不好意思,喝暈乎了,一下沒注意,撥錯了,對不住啊。”
“神經病!”值班女記者罵了一句,撂下了電話。
營銷副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和一張貴賓卡,一起遞給了楚天舒,笑著說“我姓樊,樊國慶,凱旋的營銷副總。小夥子,山不轉水轉,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這是一張鑽石貴賓卡,裡麵已經充值了三千塊,一點小意思。再多我也做不了主了,得請示我們老板。”
樊國慶亮明了身份,話說得雖然很客氣,但已經含著威脅的成分在裡麵。
楚天舒心裡很清楚,樊國慶這麼做,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這其中,並不在於那張貴賓卡裡預存了三千塊,而是它還有更大的附加值。
凱旋大酒店的鑽石貴賓卡,並不是那種有錢就能辦的消費貴賓卡,能持有鑽石貴賓卡的人,必須是凱旋大酒店老板王致遠認可的朋友,在青原市稱得上是一個尊貴身份的象征!
這種卡在國資委就隻有一張,平常掌握在田克明手裡。
這並不是因為田克明和酒店老板王致遠有交情,而是看在國資委是酒店上級主管部門的份上,才破例派發了一張。
樊國慶心想,你小子狐假虎威的找記者爆料,無非就是想搞幾個精神損失費,你要是敢對凱旋大酒店獅子大張口,我敢保證,你今晚上怎麼吃進去,改天照樣能讓你怎麼吐出來。
楚天舒將名片和貴賓卡一起放在了沙發扶手上,不卑不亢地說“樊總,我還真沒彆的要求,你就幫我把報警的人查出來就行了。”
樊國慶繼續打哈哈“嗬嗬,先生,這還真有點為難。來的都是客,對吧?我一時半會兒上哪給你查去?”
楚天舒說“凱旋大酒店是五星級酒店,監控設施應該很完善,要不,你領我上監控室看看,要是看不出來,這事就算拉倒,行不?”
樊國慶無可奈何地說“先生,真的對不住啊,監控室我這副總也進不去,我們老板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監控室。”
楚天舒有些火起,說話也不客氣了“樊總,你這麼推三阻四的,莫非是有意要替舉報者遮掩啊?”
“嘿嘿,這怎麼可能呢?”樊國慶一臉的尷尬,笑著說“我可是酒店的副總,乾這種事情,不說我們老板要收拾我,就是把酒店的生意搞砸了,還不得流浪街頭,老婆孩子都去喝西北風啊。”
楚天舒霍地站了起來,一針見血地說“樊總,請問,沒有你的允許,服務員敢隨便給警察開門嗎?”
這句話,真把樊國慶給問住了!
實際上,打電話報警的就是楚天舒在上電梯前恍惚看見的田克明。
脅迫鄭小敏未果,還被楚天舒抓住把柄狠揍了一頓,想著下周之後要被發配,心裡越發的不爽,便溜達到凱旋大酒店來,想找個小姐發泄身體的那股邪火,最後瘋狂一把。
無意中田克明卻看見楚天舒和劉春娜進了電梯,他問了一下前台,知道劉春娜開的房間號,便和樊國慶打了個招呼,故意在半夜裡給派出所打電話舉報,其目的就是想出一口惡氣再說。
樊國慶和田克明關係並不是特彆好,隻是由於田克明經常在凱旋大酒店替領導安排活動,國資委既是酒店的上級主管部門,也是消費大戶,所以,當田克明提出來要教訓一下楚天舒,樊國慶也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他當時的想法是不驚動其他的客人,讓警察悄悄把他們帶走,彆鬨出太大的動靜就行了。
接到報警,杜雨菲帶人過來,值班服務員當即向樊國慶彙報,得到他同意之後才給杜雨菲開了房門,否則的話,就算是再給服務員兩個膽子,也不敢擅自做主為警察提供方便。
可沒想到的是,楚天舒擺平了警察,還不依不饒,非要把事情捅到電視台去。
這下樊國慶就有點招架不住了,真要是鬨大了,把自己和田克明竄通一氣陷害客人的事抖落出去,大老板王致遠知道了,那就不是營銷副總乾不乾得下去的事了,搞得不好,缺
胳膊少腿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樊國慶不由得冒出了虛汗,決定儘快和楚天舒了結此事,甚至不惜把珍貴的鑽石貴賓卡拿出來一張。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樊國慶一拍腦袋,裝模作樣地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讓當班服務員到他的辦公室來。
沒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就進來了。
樊國慶很嚴厲地問“一個小時前,有沒有人在前台打過電話?”
小服務員看了看凶巴巴的樊國慶,戰戰兢兢地說“有一個光頭的客人打過一個電話。”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