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醃臢了些怎麼了?
非常時刻行非常之計,這就事急從宜。
況且,提供都已經是個死人了,還在乎被社會製裁嗎?
夏延秋慢悠悠的收回了目光。
很好,我就喜歡這樣的同伴。
隻是,該如何讓花襯衫自戕呢……
白大褂忽然挪到了夏延秋的身邊,湊近一點,壓低聲音道:“我們要那把鐵鍬。”
夏延秋挑了挑眉尾,“什麼意思。”
“後麵的路,沒人敢保證會麵臨什麼。這把鐵鍬,是我們救命的保障。”白大褂低聲解釋。
夏延秋垂下了眼簾。
不愧是女生麼……
考慮的果然周全。
第一場遊戲便這麼刺激了,後麵的每一步,隻怕會更厲害一點。
看來,這把即將染血的鐵鍬,他是不要也得要了。
隻是,該如何得手呢?
夏延秋陷入了沉思。
硬搶?
不行,那畢竟是祭台,除了祭品,沒人能上得去祭台。
智取?
那得有人激怒他啊……
看來,隻能賭一把了!
夏延秋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一把抓起西裝男的手臂,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麵前,然後舉起了他的手臂。
黑漆漆的手上,那道被戳穿的傷口極其的明顯!
祭台上的花襯衫果然立刻變了臉色,他猛地抬起自己手裡的鐵鍬一看,然後發出淒厲的慘叫。
那慘叫聲在這不算開闊的房間裡不斷的回蕩著,震耳欲聾。
夏延秋之覺得自己的耳孔要被震得出血了。
他一手死死地拉住西裝男,一手堵住耳朵,逆著聲浪,對西裝男道:盯緊了那個花襯衫,我要他手上的鐵鍬——
他的話音剛落,花襯衫猛地將手裡的鐵鍬朝著學生妹的方向投了過去。
學生妹早已被那聲浪震得昏迷,根本躲閃不及。
白大褂瞬間瞪圓了眼睛,她立刻想要去抓那隻鐵鍬,但力有所不逮,哪怕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都沒能碰到那柄鐵鍬的一絲一毫!
夏延秋猛地心下猛地一驚,然後整個人蹭的一下竄了起來,在半空中狠狠地抓住鐵鍬的尖端,然後在地上就是一滾,遠離了學生妹和哥特少女的方向。
鋒利的鐵鍬在他的手臂上拉下一個極大的口子,瞬間,鮮血如注,紛紛落在了地上!
夏延秋半跪在,眼前仿佛有一萬顆星星在跳一樣,難受的厲害。
手上的傷口在突突直跳,仿佛手筋被挑斷了一樣,撕裂般的疼痛戳得他腦仁兒生疼的厲害。
夏延秋嘗試著站起來,卻又因為眼前一黑而栽了回去。
“疼……”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沁出,又順著額頭滾落。
白大褂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衝到了他的麵前,捧起他手上的手臂。
鮮血仍舊在往外湧,但完全沒有變黑的跡象。
白大褂皺了皺眉頭,她下意識的看向西裝男的方向,被鐵鍬的戳穿的,正是那隻被馬蜂蜇過的手!
難道,這蜂毒不會跟著鐵器一起轉移?
白大褂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愣這那乾什麼!”西裝男立刻高聲提醒,“快幫他包紮啊!”
白大褂這才反應過來,她盯著夏延秋的傷口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用幾根布條勒緊了他傷口的上緣。
現在還不能包紮!
白大褂在心裡提醒自己。
沒人知道,那鐵鍬上的毒到底存不存在,對人的影響還有多大!
這個夏延秋那麼厲害,萬一也遭遇了異化,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西裝男間她如此處理,不免皺了皺眉。
他直覺這樣處理不對,但一時又拿不出更專業的醫學知識或者野外包紮經驗,也就隻能閉嘴了。
他特意看了一眼夏延秋的臉色,見他的臉色漸漸由慘白變回了蒼白,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到底是醫生。西裝男想,總歸,比他這種半吊子要有經驗的多。
夏延秋也從疼痛之中緩了過來。
他看了看自己吧誒裹做截斷的傷口,會心一笑,然後抓起那柄鐵鍬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還很尖銳後,才在白大褂的攙扶下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他慢悠悠的走到了西裝男的身邊,道謝道:“剛剛,配合的很好,謝謝。”
西裝男笑笑,沒說話。
他其實沒做什麼,隻是剛巧能給他擾亂那假扮花襯衫的鴿頭人心神的機會。
那假扮花襯衫的鴿頭人見他沒事,頓時又變得癲狂了起來,他瘋狂的扭拍著祭台,朝著夏延秋吼道:“你有種就殺了我啊!你要是放了我!我一定會回頭找你的!”
夏延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實在想不通,一個被死死的拴在祭台上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有出來的機會?
所謂的神,從來都沒有人性,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放棄掉到口的食物呢?
夏延秋忽然對那假扮花襯衫的鴿頭人生出幾分憐憫來,他才是神最為真誠的信徒啊,可惜,終究是被自己的這份篤信給害去了性命。
西裝男看穿了夏延秋的念頭,冷笑一聲:“心軟了?神的子民將自己的身心全部奉獻於神,有什麼不好的嗎?”
夏延秋立刻搖頭,那肯定,是眾望所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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