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他們從未考慮過人數!
花臂的死,讓他們的遊戲人數直接失衡了!
這個時候,他們都還能活下來的話,那隻有一種可能!
花臂就是人牲!
夏延秋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遊戲說的是【找出圈定的】人牲,卻從未說過,人牲隻有一個人。”
白大褂和西裝男瞬間變了臉色。
是啊,萬一,所謂的人牲,有兩個及以上呢……
學生妹皺了皺眉,剛想說點什麼。鴿頭人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五分鐘到——中場休息結束,遊戲繼續——”
“你們還有一分多的時間,是否選擇投票?”
桌麵上被暫停的計時器震動一下,再次走了起來。
[0:01:42]
[0:01:41]
[0:01:40]
瑩綠色的光無情的跳躍,像台不知留情的催命機器。
所有人都沉默了,寂靜悄悄地在這個房間蔓延開。
“投吧。”白大褂的聲音在此刻的寂靜之中顯得無比突兀。她敲了敲桌麵,指著花臂輕聲道,“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大家心裡都該有數了。”
鴿頭人聞言,將紙筆一張張分發到每個人的麵前。
“投票啊……”鴿頭人的話音之中充滿了懷念的味道,“這可是件神聖的事情,隻有紙與筆接觸過的選票,才能得出最具有大家真實想法的選票。”
“現在,投出你們覺得被圈定的三位人牲吧!”
眾人紛紛抬頭,露出了極不敢置信的表情。
三位???
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花襯杉沒忍住,徑直問了出來:“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不提前說?”
鴿頭人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你不也沒問嗎?”
“我這也是給你們一個提醒,任何事情,隻有真的弄清楚了,才有資格繼續。”他頓了頓,癡癡地笑了起來,“你們浪費了蒸蒸十分鐘,現在,還能找出最正確的選項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低著頭,緊緊看著自己手裡的紙,舌尖舔過嘴角。
腦子裡不斷回放著先前夏延秋的分析。
假設夏延秋是對的,那麼可以鎖定兩位人牲——少女和花臂。
那第三位呢?
這裡可再沒有死者了……
“時間還有三十秒。”鴿頭人不懷好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紛紛心頭一凝,他們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咬緊牙關,唰唰的,在紙上寫下一行字,然後放下筆,用手心蓋住了紙張。
誰也沒問,誰也沒看,都垂著頭,仿佛在等那最後的判斷。
“時間到——”鴿頭人如審判般的聲音輕輕響起,“請亮出你們的答案。”
眾人不約而同的挪開手,手掌下的紙條上,都用或娟秀或瀟灑的字體寫下三個人——花臂、少女,鴿頭人。
鴿頭人沉默了,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逡巡了一整圈,點了點頭。
“恭喜六位,選擇正確。得以存活。那麼獻祭儀式,正式啟動——”
還不等眾人反應,鴿頭人忽然打了個響指。
頭頂那嚴絲合縫的房頂猛地被掀開,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大量的黃塵被震得揚起,鋪天蓋地的,迷得他們根本睜不開眼睛。
“啊——啊——啊——”
成群的鴉叫聲從遠處傳來,而後是羽毛撲空的聲響。
一大群烏鴉從天而降,落在地上,桌上,甚至眾人的頭頂上。
夏延秋甚至都感覺到有一張長而堅硬的喙從他的頭頂落下,在他的臉上不斷的試探戳弄,然後不甘心的長嘯一聲,飛走了。
他勉強睜開眼去看——
成群結伴的烏鴉圍繞在花臂、少女、鴿頭人的身上,一口一口地撕扯出或紅或份的肉條。
啄食聲伴著淒厲的慘叫不斷地在房間裡回蕩著,像極了一首恐怖的送葬曲。
等他們都能睜開眼看清時,鴉群早已飛走了,地上僅有三具被啃食殆儘的白骨,在森冷的月光下泛著白光。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那三具被啃食乾淨的白骨,隻覺膽寒。
那三具白骨,一具趴臥在桌麵上,一具仰躺在地上,另一具則還頑強的站在桌邊,那顆保存完整的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