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鴿頭人(2 / 2)

夏延秋揉揉鼻子:“你沒聞到?”

花襯衫吸吸鼻子,麵露困惑:“我該聞到什麼?”

夏延秋沒吱聲,他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花襯衫的手肘

從手肘到手腕,整節小臂被一層厚厚的油脂封住。

表麵還起了一層油亮的蠟!

濃重的血腥氣混著飄了一屋的屍臭刺激的他險些再度乾嘔,

那花襯衫怎麼可能聞不到?

難不成,他的位置剛好在通風口?

夏延秋立刻借著終於亮起的燭光,他飛快的打量了一圈屋子——

地板和屋頂封得死死的,沒有門窗,四麵也都是用紅磚砌成的厚牆。

磚與磚之間砌得嚴絲合縫,連一根針都未必能紮的進去。

既然這樣,花襯衫為什麼聞不到那股味道?他們又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難不成,是有人先將他們運送來,然後重新砌的房子?

“你聞到了怎麼了?”花襯衫再次追問。

夏延秋搖了搖頭:“沒事,我鼻炎,這裡的灰塵味太足了。”

花襯衫似乎總算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猶豫的看向鴿頭人,開口詢問:“你……是誰?”

鴿頭人咯咯的笑了起來,雙手忽然舉起,緊繃的西裝料子被瞬間撐爆,露出肌肉虯結的手臂。

“很高興你們能關心這個問題,請允許我向七位自我介紹一下。”

“我,烏托邦暫時的管理代理人,也是諸位的引路人。”

“能來到這兒並和烏托邦一起成長,是諸位的畢生最大榮幸!”

花襯衫的眉頭微微一簇,什麼烏托邦?什麼成長?什麼榮幸?

他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花襯衫看向另一邊的西裝男,有些傻乎乎的問:“哥們兒,他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夏延秋也皺了皺眉。

鴿頭人再一次強調[七位]。

可在場的包括他和鴿頭人在內,共計九人。

[七位]又意味著什麼?

難不成,有人在死在他們麵前?

夏延秋暗自吸口涼氣,眼神閃爍之間,漸漸定了下來。

不是沒可能!

這裡是即將建成的烏托邦,而不是已經建成的烏托邦。

新世界的誕生,怎麼可能不伴著無數祭品或資源或被迫卻仍舊前赴後繼的獻身?

而人牲,從來都是祭祀品裡最上乘的存在。

西裝男推了推眼鏡,似乎無比冷靜:“他的意思是,我們幾個可能要死兩個。”

夏延秋有些詫異的看過去,他居然知道成長的含義?

花襯衫的表情瞬間驚悚了起來,他倒抽口氣,身體後仰,瞬間離西裝男遠遠的。

“不是,哥們兒!”他大聲嚷嚷,“能不能彆胡說八道,這玩笑不好笑!”

“不是玩笑!”穿著白大褂的女生厲聲嗬斥住花襯衫,“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幾個要死了!”

她說著,指了指蠟燭的旁邊。

那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老舊的計時器,古舊的電子屏上,一行小小的綠字在此刻清晰可見。

【人牲獻祭倒計時——】

【0:01:59——】

【0: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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