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還趕周暮遲走,大有一副有我沒你的勢頭,現在又讓周暮遲送她,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安知意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你就是要送我,如果剛剛你不攔我,我會扭到腳麼?你要負全責!”
周暮遲不置可否:“能走?”
安知意鬆了口氣,她還挺害怕周暮遲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的,剛剛的裝腔作勢算是有點效果了。
“走不了。”她穿著高跟鞋,腳又扭了,金雞獨立的動作她可做不來。
但是安知意又看了一眼周暮遲麵無表情的臉,心裡歎口氣,彎腰把自己的鞋子脫掉,價值不菲的紅色細高跟就這麼被她扔在地上。
“把我送醫院就行。”
她知道周暮遲是老古董,心裡肯定有男女授受不親這一說,算她今天倒黴,瘸著腳蹦著去醫院非要把她臉全都丟完不可。
細白的腳趾猛的踩在地板上,還有些涼,安知意撐著手對著周暮遲瞪眼:“不許讓彆人知道!”
她知道周暮遲不是這種人,但還是要警告一下。
周暮遲眉頭攏的更緊了,低聲說了句抱歉,彎下腰,臂彎穿過安知意的膝蓋,微微用了點力就把她穩穩抱了起來。
安知意還挺意外的:“你不是老古董麼?”
周暮遲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老古董掛上鉤,笑了一下:“規矩不會一直適用。”
周暮遲抬腳就要往外走,安知意縮在他懷裡,揪住他胸前的襯衣:“項鏈!”
“不是不喜歡。”周暮遲的嗓音很沉穩,但安知意卻聽出了幾分調侃。
“送我的我為什麼不要?”安知意揪著他的襯衫,佯裝凶狠:“你不許反悔!”
周暮遲哼笑一聲,轉身很利落的把桌子上的項鏈攥進手裡:“不會反悔。”
去醫院的路程不過十分鐘。
周暮遲很紳士的把西裝披在安知意身上,但是他胸前的褶皺卻有些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