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離了會場直接坐進了車裡。
她來了一點車窗讓自己透氣,順便也想看看周季會怎麼做。
想到周季,安知意的眉心就多了幾分燥意,她和周季同年生,從小就在一起長大,訂婚好像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周季不是個老實的,可他之前再怎麼出格也有分寸,可訂完婚後,他就變了。
安知意掃了一眼手機裡已讀的短信,有些出神。
第一次抓到周季沾花惹草,是她二十歲生日的前一晚,他在包廂裡和很多小姐喝酒,當然,包廂不止他一個。
可換做之前的周季,他最多就是耍個嘴上功夫,現在不行了,一有風吹草動,安知意就必須過去處理。
從之前不顧體麵的爭吵到如今還是不算體麵的解決,安知意用了整整三年。
跑車的轟鳴聲重新把安知意打回現實,她抬眼就看到周季開著跑車瀟灑離去的模樣。
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把車窗關上,安知意低聲吩咐司機道:“去周家。”
周季不會明目張膽到在周家父母麵前冷落安知意,故而在周家門口等著她。
他換了一身緋紅色的西裝,靠在跑車上,手裡夾著一隻煙,明明滅滅的。
看到安知意下車,他吐了一口煙圈,將煙頭扔在地上撚了撚,挑眉笑道:“我還以為你扔下我不管了。”
安知意笑了一聲,夾帶著些許冷意的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跑的真快。”
周季裝傻:“新買的,的確快。”
人舊了,也要被拋棄麼。
安知意淡笑著挽住周季伸過來的胳膊,很自然的接話:“那改天帶我兜兜風?”
周季說:“有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