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朝他微微一笑,“不僅如此,還有窗上的土壤鑒定也可以進一步縮小範圍。”
七清鬆了口氣。
意料之中的是聞生鈺沒有事,如果按照常理,他那樣重的傷口估計會在路上就不治身亡,但估計是因為他的身份,甚至當晚就在病床上睜開了眼。
那雙眼在睜開時分外凶惡,一時間七清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嚇得坐在一邊不敢動。
他試探性地握住聞生鈺的手,那雙手因為失血過多冷冰冰的,聞生鈺的臉色這才緩和,沒有多說其他,隻是說讓七清去跟警察局,守著辦案。
愣了愣,七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擔憂的目光在聞生鈺身上逡巡,但抱著對聞生鈺的信任還是離開了醫院。
關上病房的門,他注意到聞生鈺狠狠錘了一下病床,再無波瀾不驚的溫和假象。
離開醫院時,一群急救人員和醫生推著兩個人快步衝進了電梯,七清一頓,竟是看見了雁輕與紀源。
他二步並作兩步趕忙攔住了一位正朝外走的人,問:“你好,請問一下他們怎麼了?”
這人身上還掛著攝像頭,大概是個攝影師,聞言冷冷瞥了他一眼,見他後驚豔地睜大眼,原本搪塞的話變成了:“倒黴,拍攝現場突然跑進來一條蛇,把人咬了,這倆一個是友情客串的醫學教授,一個是劇組的演員,慌慌張張不知道被誰捅了……”
“造孽啊,”他嘴裡含含糊糊的,“小兄弟,給個聯係方式嗎?我看你……”
聽到他說完話,七清就倒吸了一口氣,轉身渾渾噩噩地走了,也沒顧得上理他,就扔他一個人滿眼癡迷地看著背影。
七清是知道的,聞生鈺醒來後說過跟蹤狂被他捅傷了的事,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嗎?
他猶豫了一下,向女警告知了這件事。
而後打算回去一趟,才向宋淮發消息,問他能出來嗎?
宋淮像是專門為他設置了提醒,回複很快:前兩天回家被訓了一通,最近不出門。
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七清的要求,七清撓了撓頭,還是打了車趕緊回了家。
那家夥一定不敢再回來吧?這裡還有警察守著呢。
房間裡一堆警察,七清拍了拍怦怦跳的胸口,忽然被一個勘察的人攔住,問他側臥平常都是誰住。
這家裡哪有人住側臥啊,七清想也不想地就搖頭,隨即又說:“我最近有個朋友進去住了一天,裡麵的東西可能是他的。”
不知為何,都要跨出門了,他又突然掉頭去了側臥。裡麵沒什麼東西,但衣架上卻掛著一件大衣,還有沒拿走的行李箱,七清沒有偷窺彆人隱私的癖好,卻見手裡戴著手套的檢查人員依次從房間裡拿出東西,他冷不丁一看,一副增高墊被拿了出來。
增高墊上標注了五厘米。
七清眼前下意識出現了宋淮穿上這副增高墊再戴帽子的景象,似乎和監控錄像裡的人身形身高一般無二。
但他平時從來沒有發現宋淮有穿增高墊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