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製止,阿財就自作主張地一把拉開了門:“你還敢送上門來,你就不怕在我們手上灰飛煙滅嗎——”
伴隨著話音,門被拉開的瞬間門外忽然刺出一劍,直直地朝著阿財的麵門而來。
阿財躲閃不及,竟生生地被刺中了一隻眼睛。
“啊——”阿財用一隻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哀嚎一聲,而從眼眶中噴湧而出的鮮紅的血從他的指縫間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滴落到地上。
他整個人痛呼著直直地向後退去,直到露出站在門外的兩個人。
是沈宴和薑葉禾。
沈宴手持九冥劍,大踏步地走進房內,對著阿招就是一劍劈了過去:“竟然將玄門術法用在這種歪門邪道上麵,你根本配不上稱為玄門天師!”
見沈宴衝著自己而來,阿招騰地從床上騰空而起,一把通體漆黑的大刀便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他舉起刀跳向沈宴,被沈宴用九冥劍高舉擋下,一刀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劈裡啪啦的刀劍相交聲。
而阿財看見自己的哥哥被人阻截,他二話不說便想繞開從身後跑出屋外,沒曾想卻在門外與正等在那的薑葉禾撞了個正著。
“嘿嘿,想跑啊?”薑葉禾對著阿財彎起眼睛笑了笑。
阿財一下子怒火中燒,掌風凝起,立馬就要對著薑葉禾出手:“臭婊子,彆擋道!否則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嘖嘖。”薑葉禾絲毫不慌,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真是死性不改啊。”
然後她嘴角邊揚起一個勝券在握的笑,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露出藏在身後的那個虛影:“清月,現在輪到你了,趕緊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話音未落的同時,一道紅衣的鬼影從身後竄出,她目眥欲裂,七竅流血,一張煞白的恐怖麵容緊緊地向阿財的臉貼了過去。
阿財被嚇得淒厲大叫,慌不擇路地四處逃竄,而那紅衣女鬼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始終不緊不慢地在他身旁不時顯出自己死前的恐怖慘狀,幾欲把他嚇得神誌不清。
而薑葉禾就站在原地,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欣賞著這兩個作惡多端的大奸大惡之人被來回戲耍。
沒多會,沈宴推著被捆起來的阿招從屋裡走了出來,而柳清月也從後院飄了回來。
阿財死了。
柳清月控製著他的手,讓他挖了個坑,把自己活埋在了後院的那顆槐樹下,而隨著阿招的障眼法破除,被埋藏在樹下的柳清月的屍體也顯露了出來。
柳清月呆呆地看了一會自己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體,然後一言不發地飄回了薑葉禾的身邊。
就好像時光倒流一般,她恢複成了生前那明豔動人的樣子,身上穿著的紅色紗衣更是顯得她明眸皓齒,嬌豔欲滴。
她彎起嘴角笑了笑,美得快要讓人移不開眼:“生薑姑娘,謝謝你,我看見自己的屍體的那一刻就全部都想起來了,霽風他......一直在等我,我得趕緊去投胎了,或許還能趕得上在下一世和他相遇。”
她又看向沈宴:“謝謝你,沈公子。”
沈宴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而是將手裡的一道護身符給了柳清月:“柳姑娘,這